缓了?缓喉咙的干涩。

“他要?是当时能多解释几嘴,我想我们两人也不会成?了?后来的死对头?。”

程连云盯着温知满送茶的手, 耳畔中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另外一个男人。

他晃了?下神?,垂眸问道:“你方才不是还说,你厌烦季随当年?一直管着你吗,就算他当时解释了?, 难不成?你们最后就不会分开了??”

温知满挠了?挠头?发:“其实……还好吧, 当时我意气?用事占大多数,现在想想, 我都不占理。”

“他若是还像之前那样管着你呢?”

温知满认真思索了?一下, 回他:“那也没办法……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最开始就习惯了?季随的存在,若是有朝一日这人不在了?, 那自己才是真正的不自在、不习惯。

自己之前把季随带回侯府,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他们已经纠缠了?快二十年?了?,后半辈子再纠缠在一起,也并无?不可?。

程连云沉默了?,在温知满喝完那盏茶之后,他就再也没开过口,旁边的少年?像是解开了?一道不得了?的封印,说起往事堪称口若悬河。

“他不怎么会说好话,只闷着头?做事,我之前去他院子里找他,当时他在院子里看书?,我临走时瞥了?一眼,看见他在偷看我的话本。”

“我还心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季随也会看闲书?了?,后来再回想起,其实不然。是我不喜欢的他试着改,我喜欢的,他试着尝试,仅此而已。”

温知满眉梢弯了?起来:“我不行,我尝试去看季随看的书?,看了?两页就睡过去了?。”

程连云哑然许久,心中哐当地仿佛被人从胸口处戳出一个大窟窿,冷风飕飕地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