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竟刚喝进口中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拍着胸口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什么?!”

身后的小厮上前给他顺着气,余竟喘匀了,脸上一阵变幻。

“原来如此,我说你在他面前跳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怎么对你动过手?。”余竟想起往事,攥紧拳头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神色悲怆,“我真?傻!”

温知满懵了:“你有病啊?”

余竟气愤道:“你以前和季随生?气,有次路上不是给季随放了两条狗吗?你当时?见狗追着季随跑了,第二日你还来与我说过。”

温知满挑了下眉,想起自己?确实给放狗追过季随,只不过那些狗不咬人,只追人,只要季随跑不动了,就会发现那些狗其实就是逗他玩的。

“我也带了两条狗过去,季随直接拿起旁边的砖头砸了一下地,我带的狗转头就咬了我!”

温知满:“……”

“我还当是你运气好,现在看,应当是人家对你手?下留情了。”

温知满手?指摩挲着茶杯没有说话,见余竟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伸手?拍了一下余竟的肩膀,示意他听着点。

这次运气稍好,洛书?果然?在洛府里,只不过‘洛府’现在已经换了牌匾,上面挂的是‘张府’两个?字。

温知满听了之后,直接带着余竟去了张府找人。

张府不过一个?商贾之家,侯府世子温知满和兵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余竟一起来张府找人,张旭之亲自出来迎接。

温知满进了院子,仔细地看了眼面前体格宽大、国字脸的男人,不愿与他多说:“找洛书?,旁人不见。”

张旭之只好让人去给洛书?传话,悻悻然?退下了。

余竟啧啧地打量着洛家的装设,忍不住跟温知满说小话:“我说洛家怎么没在盛京里听过了,原来是改成张家了,这张家我倒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几句,听闻今年生?意不行连南方一个?小商行都没抢过。”

温知满以前也来过洛府,那时?候洛家掌权的还是在洛家夫妇,府邸不大,人也不多,如今的‘洛府’反倒是一扩再阔,没了当年的模样?。

洛书?没一会就被人带了过来,身上是一件粗布制的圆领罩甲,里面是个?褐色的窄袖直裰,一身下人打扮。

温知满抬手?拦住他要行礼的动作,说道:“我今日来,是想问一些事情,都是熟人,不要紧张。”

正堂的人被余竟挥手?赶到外面,只留他们三?人坐在这里。

温知满看着洛书?坐下,他心中有许多问题,稍微酝酿了一下,他问道:“当年我与你表白之后,季随是不是来过?”

洛书?惊讶地看向他,大概是也没想到温知满居然不记得了:“来过。”

很好,梦里是真的。

温知满深吸一口气,又问:“那你上次在明月楼的时?候……你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洛书?回想片刻,摇头道:“当时?是我口误,没想到世子根本不知道他喜欢你。”

温知满心中一梗:“所以,当年盛京为什么会传出你们在一起的消息?”

当年的事情有些遥远了,在洛书?的脑海中乱糟糟的,他理了会思绪,缓声道:“当初世子在与我说话间,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在偷听,故而消息走漏,整个?盛京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消息传到侯爷和侯夫人的耳中,我当时?若是不拒绝,以世子的性子,绝对会与侯爷和夫人硬碰硬,那个?时?候,就不是简单地躺床半个?月那么简单了。”

“季二公子找我合作,一来是让世子收心,二来,是想让侯爷和侯夫人心软。”

毕竟喜欢的人被挡着全京城的面夺走,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