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
“知道我要走,还不多?于我说些?话。”
温知满轻声抱怨,对此有很大怨念,他继续小声说:“昨晚开始就不说话了,今天临走前还打算与我说句话?”
季随嘴张了一下,面前的人勾起朱唇,眯着眼勾起他的下巴,流里流气道:“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我此番去金陵,你不要在盛京拈花惹草。”
这句话,怎么也该季随对他说。
季随喉结滚动,低沉地应了一声,正欲嘱咐什么,车厢里的少年蓦地收回?了手,矜持地坐回?位置上。
温知满声音中带着笑?意?,扬声道:“启程!”
呸,该说话的时候不说,此时想?说了,就不让你说!
憋死你!
长风不动如山地坐在旁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
温知满出了城门?,还没走出几里地,因雪融化后的路格外?泥泞,车辕被卡在了沟缝里。
于是他们就近找了家客栈,先住了下来,让人把马车从泥沟里拖出再离开。
不料忽地听见?几里外?的皇城敲起了绵延不绝的丧钟,温知满怔了怔,意?识到是皇上驾崩了。
早在之前就听说皇上身?子不好,宫里时常有太医在宫殿里守候着,没想?到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他没多?想?,让人收拾好马车之后就躬身钻了进去,让人启程往金陵赶。
长风跟着温知满一同坐在车厢内,忽然马车急急地停了下来。
温知满打着瞌睡的眼睛迷迷瞪瞪睁开,长风还没撩开帘子,外?面就先有一只银/枪戳了进来。
笃得一声闷响,温知满瞬间清醒,手中握着暗格里的匕首。
外?面的人一把撩开帘子,温知满抬眼一瞅,瞬间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老实了。
只见?外?面站着的是乌泱泱的军队,哪是什么劫匪。
人多?势众,干不过啊。
有个将领打扮的人骑马走来,周围的士兵瞬间让开了地方?,那人走至马车外?,声音趾高气扬道:“里面坐着的人可是留宣侯世子?”
长风见?对方?来势汹汹,脸色煞白,见?侯府跟随过来的人已经被对方?的人扣押住了,他抖着手就要出去回?话。
温知满把他拉了回?去,没有让人轻举妄动,警惕地盯着对方?的动作。
武志德一抖手腕,手中的画卷铺展开。
他对着温知满的脸瞅了瞅,挥手让人把温知满扣下:“带走!”
温知满被人绑住了手腕,长风胡乱挣扎着想?要靠近,他低声道:“先看看情况。”
这军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来路是从南边过来的,温知满就这么被人捉上了板车。
板车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板子,前面有一个骡子管拉着,一般用?于运输军队辎重,他前后左右都有人看着,根本逃不了。
而进军的方?向,正是温知满来时的路。
第57章 威胁
板车上四面通风, 不如马车里来的舒服,温知满坐在上面,吹了一整夜的寒风, 脸上泛着青白。
这些人把他绑了之后便一直在火速赶路, 任由温知满怎么打听,这些看守他的卫兵也一声不吭。
有大批军队入京,事情不小。
尤其还是在这种帝位交接的时候。
温知满在过了最初的忐忑, 看清楚那行军的旗帜上写着一个?‘武’字, 好不容易从脑海中搜刮出一些讯息。
武家军是黔州的一支当地军,当年?西南土司发生叛乱, 康王在兵部?话语权颇重,于是便派出当时还是大同参将的武志德去西南查询, 之后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