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宅子, 家里有仆人有马的,比咱家家境好了一大截子呢。这还在其次。关键咱家是贱籍,便是老太太愿意放你, 咱到底也不是良家出来的, 就怕他家里不同意。”
菱月不是良家女, 她是贱籍,是婢女, 身份上的缺陷是洗刷不去的。
这和董家的情况还不一样。
董家是自己上赶着想给自家找个靠山,为了这个宁愿求娶大户人家的婢女。
人家许家可没有上赶着。
再说大夫是个体面的行当,和那些开油坊做生意的也不是一个路数。
一番话,把菱月说得怔怔的。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许多事情菱月还没来得及去考虑。
或许下意识里也逃避去思考这些。
屋子里安静下来。
梁氏并不去催促女儿,她等着听女儿怎么说。
梁氏还是了解女儿的,她家月娘性子虽然温柔,却是个有主意的。
过了好一会儿,菱月的声音终于在屋子里清楚地响起来:“自古婚姻之事便是父母之命,若是他家中父母不同意,就说明我和他没有缘分。我不会强求什么。娘亲尽管放心,果真如此,我以后不会再和他见面。”
做出这种设想,菱月并非不难受。
但她生来不是外放的性格,有情绪也能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