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就的眼睛开始充血,身体如上岸的鱼扑腾,纤细的脖子仰高了,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只能发出呜咽声,疯狂地拍打着床,失去空气让他产生了下一秒就会因为窒息死在床上的错觉。
嘴里分泌出了唾液,沾了魏再华一手,魏再华看他憋得满脸通红,眼里都是血丝,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空气猛地灌入嘴里,余就疯狂地咳嗽起来,他像一个得了痨病的病鬼,本能地贪婪呼吸氧气,太久呼吸不了导致他条件反射地流口水,把下巴弄得水淋淋一片。
他狼狈不堪,魏再华却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搅弄,嗤笑道,“就这点能耐。”
余就根本听不见他的话,太久的缺氧让他耳鸣,耳朵像是有十台鼓风机在响,他连身体的痛都暂时能忽略,只是知道有烫物不断在自己体内进出,似乎要叫他穿肠破肚才肯罢休。
魏再华今夜尤其的狂躁,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枕头里,胯下抽送的频率快得叫余就承受不住。
余就连叫都叫不出来,因为痛流了满脸的泪。
魏再华附在他耳边,音色是从未有过的可怖,如同地狱恶鬼索命,“余就,好好记住今晚。”
继而把余就翻了个面,捂住了余就的眼睛。
他们密不可分,魏再华却觉得余就离他很远。
他不想见到余就眼里的疏离与恨意,只能选择掩蔽,余就躺在他的身下,在他的掠夺里溃不成军,可是半句求饶都没有说。
明明已经痛得满身大汗,却依旧不肯服软。
怎么有人可以坚韧成这样?
就仿佛将他的骨血都打烂,他也能拖着烂泥一般的身体表达自己的不屑。
只消一个目光,就叫所有人都明白,他从未屈服过。
魏再华剧烈地喘息,他控制不住自己折辱余就的想法,在余就身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痕迹,可尽管如此,心里却像有一个无底洞般怎么填也填不满。
他想起百年庆典那一天。
惊鸿一瞥,从此那张冷感的脸就映入了心底。
那时的余就穿着最朴素的白衬衫,像散发幽香的素白洋桔梗,他想凑过去嗅这一抹清香,却没来得及采撷,就被告知这朵漂亮的洋桔梗是别人家花园里出逃的刺。
他用尽手段拔下这根刺,却被扎了满手的鲜血。
而这朵白色的洋桔梗,如今在他身下颤抖战栗,他已经摘到手,却犹觉得不满足。
他就要亲手,把他喜爱的桔梗,送回给原本的主人。
魏再华浑身一颤,抱住了余就,将精液尽数射进了余就的体内,两人汗淋淋在床上剧烈喘息,呼吸交缠,似荒岛濒临绝境的海难者,不知道何时会有新一轮海啸将他们吞没。
余就精疲力尽,魏再华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他忍不住地伸手扒拉了下,却被魏再华攥紧了。
他见到了魏再华复杂得难以解读的眼神,性事过后,魏再华嗓音沙哑,问他,“余就,如果你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的话……”
余就漠然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不带一丝语调,“我不愿意。”
魏再华眼瞳似乎散了一下,继而又慢慢恢复到一惯的清明,他盯了余就半晌,似乎看清了局势,忍不住地轻轻笑了声,像是在笑自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摸摸余就的脸,轻声而不舍地道,“是你自己选的。”
余就心里莫名迅速往下沉,他不明白魏再华的话,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要他做出选择,他什么都不要。
还没等余就想明白,魏再华穿戴整齐,继而拿出手机发了信息,就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唯有凌乱的发丝透露出他方才做了什么。
余就被极度的不安笼罩,他不顾自己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