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躺在床上脸颊凹陷的陈旬听见儿子的声音,无彩的眼神迸发出恨意,却只能徒劳地瞪着他,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一年前陈旬没有任何预兆突然中风,陈谨接手过陈家所有产业,把陈旬送进了疗养院做康复,他是世人眼里的孝子,是年轻有为的新当权人,无人不仰视他,只有陈旬知道在他眼前的陈谨,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陈谨想要下手扶陈旬,却又嫌弃地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最终还是收回指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生父,冷声道,“我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看望你,你就这么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害你变成这样呢。”
倒也不全没有他的推波助澜。
陈旬包养的那个十七岁小男孩是他的人,娇软可人,将陈旬迷得神魂颠倒,他只不过是在陈旬跟小男孩做爱时动了点手脚,谁知道这老男人这么不中用,竟然玩儿中风了,他甚至都来不及动手。
陈旬这辈子总以为所有人都要听命于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年过五十竟然栽在一个小男生手里。
他骗婚冷落妻子时,又怎么会想到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自作自受罢了。
陈谨见到陈旬因为过分激动控制不住排泄,白色的床褥被淡黄色的液体浸湿,难掩嫌恶,“爸,我把你曾经送给我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才能多活些日子,我只问你一句,李寂到底在哪里?”
陈旬瞪大了眼,双唇费力地蠕动。
陈谨皱眉,纡尊降贵地凑过去听,才听清含糊的二字,“休……想……”
他骤然大怒,抬手摔了一旁的玻璃杯,像看世仇一般看着陈旬。
一年了,他还没能从陈旬嘴里撬出李寂的半点消息。
幸好,魏再华那边已经有了眉目。
思及此,陈谨一刻也不愿意多待,迈开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