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自己肩膀上,背着游神一般的李寂往外走。
李寂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易鸣旭头也不回抛下一句,“陈谨,我要他是我一个人的。”
不是分享,而是独属于他自己。
陈谨眼神冷漠看着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门前,他才沉沉道,“你真要保他?”
易鸣旭脚步微顿,把背上的李寂背得更稳,回陈谨的话,“不惜一切代价。”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能一错再错。
在品尝了后悔滋味后的易鸣旭,又解锁了恐惧这种陌生的情绪。
他害怕李寂真被逼到绝路。
他怕失去李寂。
恐惧让一个人看清自我,也让一个人勇敢。
他已经落荒而逃一次,再不做第二次逃兵。
空旷的屋子只剩下陈谨。
他忽然想起发现父亲秘密时,义正言辞地去质问父亲,父亲却扇了他一个巴掌,此后光明正大将各色少年往家里带。
母亲熟视无睹,父亲用不屑的眼神瞧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少年离开。
李寂不是那些少年,但却如同那些少年一样,让他失去了易鸣旭这个朋友。
理智被燎原大火烧得彻底。
陈谨一把砸了床边琉璃灯,再抬眼,尽是骇人的阴鸷。
25
易鸣旭把李寂稳妥背在背上,尽管李寂身量纤细,但一米八的个子压着,依旧把易鸣旭微微压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