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看我。

我甚至在思考纪文轩是不是想让我帮他把这个男孩儿撵走。

但我没干过这种撵人的活儿,我的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试图组织好劝说的语言,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但在我开口之前,纪文轩转过了头,不再看我。

他对那个男孩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男孩儿有些愕然地抬头,委委屈屈地看着纪文轩。

纪文轩笑着说了一句:“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男孩呆滞了几秒钟,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伸出手、试图去抓纪文轩的手臂。

我早就有所防备,伸手一把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又顺手把他另一只手锁住了,扬声说:“你想做什么,他是个病人,你不能碰他。”

男孩儿挣扎了一会儿,没有挣脱出我的束缚,像是破罐子破摔了,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他冲纪文轩喊:“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我忍笑忍得很努力了,真的,这种荒谬的情节竟然有一天会真实上演,我还是非常震惊的。

纪文轩的忍耐终于告罄了。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十几个会所的安保人员赶到了。

他们利落地将男孩儿带离了我们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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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送着男孩离开,心里翻滚着八卦的情绪,然后我听纪文轩问我:“有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