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不周,”纪文轩道歉的态度过于诚恳,诚恳到我有点觉得不至于了,“如果我安排得更细致一些,派更多的人保护你,或者?那天晚上推了那次见面?的话……”
“那不是你的错,”我意识到纪文轩陷入了自责的情绪中,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注视着?他,“是我选择晚上出门,也是我主动去了那个危险的区域,如果一定要埋怨一个人,那可以去埋怨我。”
“……你这是什么圣母的发言?”纪文轩看起来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圣母发言,而是与其看着?你内耗难过,倒不如我担了这责任。”
“你不该担责,错的是囚禁你、伤害你的人。”纪文轩叹了口?气,又问我,“你身?上有伤口?么?”
“……”说真的,我差点忘了受枪伤这回事了。
主要子弹擦着?腿肉过去的,伤口?不算深,我昏迷的时?候,温闻的手下也有仔细处理?过,修养了几天就结了疤,一开始还有些丝丝拉拉的疼,很快连疼都不疼了。
但的确是有伤口?的,除了这道伤,温闻情绪激动的时?候,在我身?上留下的青紫也还存在着?。
我有点想隐瞒,因为纪文轩的情绪明显不正常。
但我们?日夜相伴,再说伤疤总会留痕,瞒也瞒不住,也只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有一道枪伤,不重,就流了一会儿血,我当?时?应该是疼晕过去了,后来也就处理?好了。”
“哦。”纪文轩近乎平静地点了点头。
我倒没觉得他不在意我,毕竟我很了解他我只是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叮嘱他一句:“你可别干违法犯罪的事。”
“怎么会。”纪文轩露出了一个近乎温柔的笑容,看起来像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