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昏迷了三天,现在便是一副病骨支离的样子,只剩下一双盈盈的眼,直叫人看得揪心。我当他要怨我,揪了揪手指,又轻声叫了他一声:“鹤郎。”
徐栖鹤听见声音,好似回过神来。他轻拍了床边,气若游丝地说:“过来。”
我站着看他,他脸上却扬了扬笑,嗓子喑哑地说:“坐这儿,让我瞧一瞧你。”
我便朝他走去,在他眼前坐了下来。徐栖鹤便伸出手,我心领神会地将他的掌心握住,他的手极是冰凉,好似一点温度都没有。徐栖鹤却是说:“你卷起袖子,让我看看。”
我不知他是要做什么,可也知道顺着他,便忙把衣袖卷起来。直到他轻轻碰着我手肘上的一块青紫,我方明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