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笑眯眯地说谢谢,心里想,可能自己就是抓不住事情的本质的人吧。有时候哪怕没有问题,他也会制造问题拿过去问。
于谨温一语成谶,这样当然会吃亏明朔总说他变笨了,而且是一天比一天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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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掉了最后一份作业的那天,之前小组作业的同学提议开个Party,于映央半推半就地被他们虏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宿舍。
这场派对十分潦草,比起庆祝更像是发泄,大家心照不宣地吃了几块披萨,然后把灯一关,从冰箱里掏出很多瓶酒来。
音乐声乍起。
于映央躲在一边,他不懂为什么大家考完了期末就好像劫后余生一样。
后来他想明白了,也许因为他从没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糟糕。
同组的一个南欧的小卷毛站在客厅中间不管不顾地跳舞,疯狂的样子仿佛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晃出来。
于映央就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笑呵呵地看着大家的酩酊醉态,新奇又好玩。
小卷毛喝得正上头,偶然跟于映央对上了视线,踉跄着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Yu,你也得喝!”
于映央拼命摆手,“我不会,我不喝酒。”
“天呐!”像是听到了什么劲爆的新闻,小卷毛当即叫来众人,“Yu说,他没有喝过酒!”
大家纷纷来了兴趣,有人马上调了一杯酒递给于映央,“尝尝嘛,先尝尝味道。”
盛情难却,于映央端着塑料杯喝了两口,入口是甜的,吞下去之后才能感到从舌根泛起的酒味
身边的同学们像看着小猫小狗喝奶那样一脸慈爱地盯着于映央,看他喝完了,还给他鼓掌。
于映央挺不好意思的,闭着眼干脆把杯子里剩的酒都喝光了,没想到下一秒就酒精上头。
半小时后,他稍微清醒了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客厅中央,跟个傻子似的摇头晃脑……
小卷毛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也揉揉小卷毛的,像抚摸一只小狗。他知道小卷毛也是一样的心情。
“生命很短暂,所以咱们得尽力把快乐延长,是吧?”震耳的音乐声里,小卷毛在于映央的耳边喊。
于映央用力点头,“是啊!”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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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明朔回家扑了个空。都这么晚了,于映央还在外面。
他给于映央打电话,问他人在哪里。于映央的周遭吵哄哄的,说了个地址,明朔半天没有说话。
再一看,通话早就结束了。
顶着一颗重重的头颅,于映央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瞌睡。
第一次醉酒,他的意识也变得断断续续,像是在海面上扑腾,一会儿浸到温热的海水里,一会儿又浮上岸来,看一看周遭。
于映央的意识也变成一个个片段,他看到明朔来了,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站起来。
周围好像有人在起哄,于映央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时,他身上裹着自己的羽绒服,肩膀被明朔箍得很紧,在雾市凌晨的街头吹冷风。
“哥哥?”于映央叫了一声。
“嗯,”明朔的手指施力,抓抓他的肩头,“还能走吗?”
司机被儿子带走度假去了,明朔是打车来的。但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周五的深夜人人都在打车,街上跑的都是出租车,但没有一辆是空的。
明朔只好揽着于映央往家走。
事实证明,于映央对酒精的耐受度很低,在室内还好,出来吹了冷风,浑身红得像只熟虾,还是只软趴趴的虾。
明朔只好一直搂着他的肩膀,防止他摔倒。
龟速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