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绝对依赖,有些东西只有他能给我,而也只有他能决定给不给……我讨厌的是这样失去主动权的感觉。”
明朔直直看进于映央的眼睛,“可是,现在我希望你可以像他一点,你可以自私一点,多做一些为你自己好的决定;你没有义务一直把小芽放在人?生的第一位,你人?生的第一位必须得是你自己。”
晃了晃眼,于映央稳下?心绪,低低诽了声,“花言巧语。”
明朔笑了,“没错,我就是在花言巧语,让自己在你面前不要太不堪。但我的决定出自真心,你可以把它当成一条退路,等真正的机会来了,你再?考虑也不迟。”
花言巧语!
于映央站起来,说了声“随你!”,便?打算打道回府。
反正他这次过来的目的也已经达成,确定明朔安安全全躺在床上,没有消极以待,而是选了一个?或好或坏的治疗方?案。
随便?他,那是他的人?生,于映央不想参与。
“好好照顾小芽,我在陶柚那里留了张卡,你就收下?吧。一个?人?照顾孩子肯定不容易,多笔钱放在手?边,总归多一份安心,”这人?竟生出闲心打趣,“我好歹也是小芽的父亲,有抚养他的义务,你再?讨厌我,也别跟钱过不去啊。”
“神经。”于映央驻步片刻,拉开门便?离开。
风从走?廊扑进病室,明朔的鼻尖又?拂过一阵花香。
那么大一捧花,品种繁杂,却连一朵玫瑰都没有,唯恐他多想。
明朔轻笑,摸了摸发?热的腺体,重新打开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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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明朔第一次治疗的时间?定下?来了,就在两天后。
目前还无法确定治疗的副作用,也并?不知道人?为控制的易感期里,他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只好趁着精力尚且充沛,抓紧时间?处理工作事宜。
下?午的访客同样不知道敲门,脚步声伴随笃笃声,明朔没有抬头。
明继韬抓着拐杖进来,一段时间?不见,他又?苍老?了许多,坐在于映央上午坐过的位置。
明朔翻动着文件,纸页沙沙地响,暗示他的烦躁。
明继韬曾是他从小到大最尊敬的人?,也是他最钦佩的人?,可今日再?见,他只感到从心底深处生出的一股恶寒。
许久,到底是明继韬先沉不住气,叹了一声,问:“你一定很?怪我吧?”
明朔别过眼,抓起手?边的内线电话,请护士送客。
“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让你成材,你爸爸走?了,我觉得自己有义务让你优秀,给你高枕无忧的一生,”明继韬苦口婆心,“你想想,如果?你过早地受信息素影响,被情情爱爱的事情所负累,怎么可能长成今天这么优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