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的接吻声中,残缺不全?的锁链静静滑动。
小黑狗眼看着两?人从坐着接吻,换成了倒在床上深吻,它哼唧着打了个哈欠,气?呼呼地咬锁链玩。
这个房间里明明有四只手,他们却只知道?摸来摸去,居然空不出一只来摸它!
……
“你是说,解厄塔的情况十分危险?”
盖头之下?,阿守挑起眉毛,“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梅岚垂着头:“是。”
“祭品的胡言乱语,我听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阿守不动声色。
“解厄塔内有惊天阴谋、地府处在危险之中、自己是下?来历劫的神仙说一千道?一万,他们不过是想要换取优待,好在祭祀中幸存。”
“我并未打算说服您,我也知道?,地府不会?因为祭品的一句话就耗费大力气?调查。”
梅岚继续恭恭敬敬地垂着头,行了个相当复古的礼,“我只想问,您可知道?‘岑令’?”说完后?,她?熟练地吐出此人的生辰。
阿守冲奠二挥挥手,奠二慌忙取来个圆木桩子似的卷轴。阿守食指一勾,那卷轴两?侧疯狂滚动,展出一片龙飞凤舞的草书。
“确有此人。”阿守敲了敲一片墨字,“还是个相当有本事的消灾人。”
梅岚舔舔干裂的嘴唇,呼吸有点?颤抖。
“下?场祭祀,请将我们安排在同一场。”
她?轻声提议道?,“作为交换,我可以提供目标我告知你们‘镇墓厄’的所在,它也是仙厄,地府应当还没察觉。”
“他是归山教的大人物,到时您派遣阴差悄悄盯着,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地府会?派人确认‘镇墓厄’,若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答应这场交易。”
阿守摩挲着干涸的墨字,“不过你跳过你的领袖,直接与我沟通?姑娘,这可容易生出事端。”
“无论他说什?么,我都要做这件事。等您确定了,我会?和他们解释。”梅岚的眉眼里透出一丝疲惫。
“……而?且,我会?做出补偿。”
“且这样吧。”阿守摆摆手,语气?柔和了不少?。
一个未被发现的仙厄,相当于?一颗潜藏地下?的炸.弹,或是一道?送上门?来的封印。地府无法拒绝这个价码。
孟晓梦转动半个脑袋,云里雾里地听。
她?只是如实坦白了“黄粱厄是从爸爸那边偷的”这件事,其余话题,她?完全?插不上嘴。
不过说到归山教,她?确实有些印象。
这教派曾经火爆一时,后?来国家严打数年,终于?把它按了下?去哪怕她?读的学校不怎么好,也被老师科普过。
爸爸与归山教有没有关系,她?就真的不知道?了。她?对爸爸一点?印象都没有,妈妈从不跟她?说爸爸的事,也不愿意她?去见他。
想到妈妈,孟晓梦原地晃了晃,生魂骤然紊乱。
“你。”
阿守伸手指向孟晓梦,“你魂魄残缺太多,需要在极阴之地休养。接下?来七七四十九日?,你需要做个走无常,往返阴阳为我做事。”
说罢,她?打开抽屉,翻出一沓顶好的宣纸,以及一把老式铁剪刀。
剪刀咔咔剪过宣纸,剪好的纸片自行飘起,糊在孟晓梦魂魄的缺口?上。
一会?儿工夫,孟晓梦四肢囫囵,脑袋也被补好。只是她?一侧眉眼由墨线勾画,颇有些纸人的神韵。
孟晓梦目光清明了些:“谢谢你……”
“谢得太早了,我救你可不是因为好心。”
阿守不咸不淡地收起剪刀,“你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