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尚不懂得关爱自?身,谈何?‘理解’?”
右边脑袋沉默不语。
“我并非来主持公义,不关心‘哪个?更有价值’,我只知?道,你那部分是最好吃的。”
孟晓梦本能地看向右边脑袋,只见无数红线涌出眼眶,几乎要把她的眼球挤出来。
那张成熟的脸上满是惊惧与?悲哀:“我不想死……”
“‘你’不会死。”医生说。
下个?刹那,红线翻飞。
孟晓梦右肩膀一冷,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抽离了她的身体。刹那之间,她的心空了一块儿。
“这幻觉带劲。”左边脑袋兴致勃勃,“我都疯成这样了,我看我妈还能忙个?什?么,面?子挂不住咯”
唰。
一阵响亮的撕裂声,左边脑袋也飞了出去。连接它的红线寥寥无几,飞出去的一瞬,她甚至能看到?它脸上的惊愕。
孟晓梦开始觉得冷,酸痛的空虚在她体内弥漫。那感觉如同?缺失牙齿的牙床,或是没了手掌的手腕。
那医生单手抓着连接头颅的红线,把两颗头颅提到?桌上。两个?脑袋还在喃喃念着什?么,但医生完全没打?算听。
他转向孟晓梦。
“你割出来充当‘母亲’的生魂碎片,以及被梦境扭曲的生魂,我已?切除收走。”
医生摸摸猫咪的爪子,用一种“我成功切了肿瘤”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