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魏临的身影变得飘渺,他再如何伸手都抓不住了。

“公子,公子,” 徐姐儿轻唤着,“该起了。”

林青玉猛地张开眼,意识却不甚清明,缓了好一会儿才摸摸自己不知为何微微濡湿的眼角,慢吞吞地起床。

前日他生辰,魏临并未如期送来贺礼,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做这样的梦罢。

院落的花木落了一地,林青玉被秋风吹得一个哆嗦,才察觉到盛夏已经过去,秋日接替,寒意来。

林青玉的愁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风风火火和元宝上了马车,赶在晨钟之前抵达学堂。

进落雨轩时,下意识去看魏临,魏临正襟危坐,执卷默读,头也不曾抬起来。

林青玉忽生怯意,不敢再跟魏临打招呼了,倒是他一入座,楚衍便亲昵地挨过来询问他来福的情况。

说起来福,林青玉顿眉飞色舞,抛却了那点萦绕在心头的异样。

读圣贤书还是一样的枯燥,林青玉听得昏昏欲睡,听见夫子提起下个月的乡试。

已通过乡试的学子隆冬便可启辰前往京城,迎接三月末的科举,倘若能一举高中,便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林青玉不由得想到魏临。

魏临早已在乡试拔得头筹,再过两月定要离开曹县了,他非池中之物,曹县是留不住魏临这条蛟龙的。

想不到与魏临相处的时日竟不多,而他与魏临却不再交好。

林青玉难免惆怅,不知为何会与魏临走到今日这一步。

散学后,林青玉与楚衍相约春风楼。

春风楼热热闹闹的,人声鼎沸,林青玉是春风楼的大客户,自有特定的包厢,披着白布的小二弯腰热情地将两人带到二楼,问林青玉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