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父女俩忠于祖国，忠于人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组织！”

但不管我如何歇斯底里，我的声音依旧无法被人听见。

我陷入痛苦中无法自拔，整个灵魂都被灼烧。

一旁的同事犹豫了一下，有些迟疑：“那具无头女尸……会不会就是叶懿岚？”

江清河身形一僵，眼底泛起冰寒。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胡乱猜，她现在还在我们的抓捕名单上。”

说完，他进了办公室，将我存留的资料重新拿出来翻阅。

纸张在寂静的房间里唰唰作响，可江清河的目光却不知投到了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站起身走到电梯口，径直来到了负二层的冷库。

停尸房。

江清河站在一个冰柜前，看着被白布覆盖的无头女尸，眼里看不出神情。

良久，他抬手轻轻掀开了白布的一角，露出了尸体右脚的脚踝。

入目，便见脚踝处有一个蝴蝶纹身。

“叶懿岚，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你。”

江清河说完，语气莫名松了几分，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我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江清河的意思。

我从出生起脚踝处就有一块小小的红色胎记。

江清河曾对我说：“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会通过这个印记找到你。”

但自从我到闫天身边后，闫天说不喜欢这个印记，就亲自给我纹了这个蝴蝶花纹。

回拢思绪，我两眼酸涩。

这辈子我跟江清河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认，就算他认出来了我也已经天人永隔。

而下辈子，我不敢去想……

我的眼里生出雾霭，整个灵魂都好似灼烧疼痛。

夜深，江清河还在冷库没有离开。

手机的震动声拉回了他的心绪。

他拿起来一看，又是一条匿名信息。

【江清河，来云安工厂，我送你个礼物。】

【记住，只能你一个人。】

江清河面色难看，立即回警队将信息上报。

丁蔓蔓眉心紧拧：“ID查询不明，要去冒这个险吗？”

江清河态度坚定：“如果这是闫天的挑衅，不管真假，都是机会，我必须要去。”

“我打头阵，你们联系支队在后面戒备，随时配合。”

他安排好后，便一个人开着私人车出发。

云安工厂的距离极远，还有一截未修的水泥路。

路途颠簸，一直跟着的我也惶恐不安。

这个地方，闫天从未带我来过，一切都是未知数。

越是靠近，我心底的焦灼感越发浓烈。

直到看见荒废的工厂，江清河才停好车下来。

耳麦传来“滴滴”声，提示支援的队员全都埋伏到位。

江清河满眼戒备一边往里走一边观察。

工厂四周无比寂静，四周的铁网和墙壁一片斑驳，煤烟和油臭的味道盈满鼻腔。

唯有通向大门的那条路，显得格外整洁平坦。

江清河步步靠近，确保没有任何危险，抬起右手扬了扬。

后方一群带着防暴盾牌和头盔的警察陆续走上来。

就在准备推门进去时，耳麦里骤然传来新情况。

“江队，530218是卧底警号！所以用的AI照片，我们向上级调令，查到了代号老鹰，隶属于叶懿岚的父亲叶西山！”

“叶老牺牲后，叶懿岚继承了警号继续去完成她父亲的卧底任务！”

江清河眼神一颤，嗓音不自觉沙哑：“那警号怎么会永久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