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沉默半晌,楚太后才接过茶盅,喝了口,淡淡道:

“方才看了你抄的佛经,字倒是不错。”

“太后娘娘谬赞了。”

说罢,秦婈攥紧裙摆,直直地跪了下去。

“你这是作甚?”

秦婈拱手低眉,轻声道:“禀太后,自打骊山回来,臣妾一直想来同太后赔罪,可又怕扰了太后清净,幸而今日有了机会。”

秦婈心如明镜,像太后这样经历两朝的女子,想拿礼法拿捏后宫,她也只能受着。

楚太后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道:“陛下都说那日救火你是立了功,赔的这是哪门子的罪?”

“不论是何缘故,哪怕十万火急,臣妾也不该顶撞太后。”秦婈低眉顺目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这话一出,章公公不由多看了这位秦昭仪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