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官还得去旁的街上再看看。”

薛襄阳立马听懂了话中深意。

这是囊中羞涩啊。

不过昀里长街的房价,也确实不是这位寒门驸马能受住的。

正所谓莫欺少年穷。

都是男人,薛襄阳顾及着他的自尊,低声道:“我名下有一间宅邸要租,正好在昀里长街上,怀大人可要去看看?”

苏淮安一脸惶恐道:“大人,下官俸禄微薄,实在是……”

薛襄阳做事一向敞亮,他打断了苏淮安的话,“思伯,你我来日方长,客套话就免了。”思伯,是怀荆的表字。

苏淮安郑重其事道:“大人待下官已是不薄,这般恩惠,思伯不敢受之。”

薛襄阳在刑部这么多年,自诩见多识广,什么人都瞧过了,他看着苏淮安眼中装不出的真挚,便知道自己没看错人。

他拍了拍苏淮安的肩膀道:“又不是白让你住,这租金,我自会从你俸禄里扣。”

苏淮安道:“下官……”

薛襄阳道:“怎么,非要同我三推三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