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背千字文了。”

苏淮安看着她,心里莫名发酸。

秦婈道:“哥,这些事急不得,你的安全最重要。”

苏淮安道:“放心吧,眼下我在翰林院任职,没人找我麻烦。”

“翰林院!”秦婈道:“你不会又考了科举吧?”

苏淮安偏头笑着“嗯”了一声,道:“连中三元。”

连中三元,便是指乡试解元、会试会元、殿试状元。

秦婈看了看身边的面具,又看了看苏淮安,不可置信道:“去年八月十七乡试放榜,贡院前站着的那位解元是你?怀、怀荆?”

苏淮安一怔,也想起了乡试放榜那日。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有个戴着帷帽的姑娘撕下了他的通缉令,颤着声音问,“通敌叛国,其罪当诛,这人怎么还在通缉令上?”

苏淮安道:“原来那位姑娘是你。”

秦婈眉眼一弯,她说方才看见那张面具怎么会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了。

秦婈看着他道:“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直接在京中做官?”

俄顷,苏淮安忽然自嘲一笑:“是那个人教会我,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越危险,越安全。”

那个人,便是澹台易。

那位齐国帝师教他们骑马,教他们读书写字,教他们为官为臣之道,可谁能想到,这十几年的养育背后,是父亲尸骨无存,是母亲死不瞑目,是苏家满门蒙冤。

二人一同沉默。

“在齐国时,我差一点就抓住他了,可还是让他跑了。”苏淮安捏紧的拳头道:“阿菱,他太了解我了。”

苏淮安十二岁之后所学的一切都是澹台易所教,他想什么,澹台易都清楚。

他恨极了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