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都硬了,大夫自然只能摇头。

晌午时分,仵作验过尸体,躬身遗憾道:“夫人这是心疾突发……还请国公爷节哀。”

苏景北跪在床前,蓦地哭出了声,当天整个人跟疯了一样……

后来又是论落魄了许久。

思绪回拢,秦婈重重地喘着气,抬眸看着苏淮安道:“倘若阿娘是他杀的,那他为何时常常对着阿娘的画像说话,他总是在问为何?为何?”

苏淮安下颔绷紧道:“澹台易此人自负过人,他能与阿娘相处半年之久,早就把苏家每个人摸透了,他之所以动了杀心……”

剩下的话,苏淮安到了嘴边,都无法说出口。

他没说,秦婈却懂了……

“原来,他不是在问阿娘为何要留他一人,而是在问阿娘为何会认出他来。”

秦婈身形一晃,苏淮安连忙扶住了她。

他怕她接受不了,本来没想提起母亲的死,可到底是瞒不过她。

“我至死都想不通,爹为何会反,如今便能说通了。”秦婈眼眶微红,嘴唇煞白,“六万将士战死沙场,镇国公府被抄家夺爵,他留下的那张字条,不是为了让你离京,他知道你不会走,也知道你会是大周未来的肱股之臣,那张字条是为了让你认罪,让你死在刑部大牢里,而我,肚子里还有皇上唯一的孩子……”

说罢,秦婈眼前隐隐发黑,细白的手指死死捏住了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