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她朝着一个地方指了一下,“走路过来十分钟,我们一起去体育场跑步正好。”
“哦哦哦。”我忙笑着点头。
晖晖道:“赵阿姨,我上周买的叶罗丽手办呢?”
“你这个小冒失鬼,”她笑着戳晖晖脑袋,“要不是我给你收起来就被你爸爸当垃圾扔了。”说完她从置物盒里找到了紫色的手办。
而且她们已经约好今天一起去什么梦幻王国。
“既然妈妈来了我们就给妈妈订上票好不好?”赵秘书和晖晖商量道。
晖晖问我:“你想去吗?”
我隐约感觉她并不欢迎我,我试探道:“我可以去吗?”
晖晖笑了:“你是妈妈还是我是妈妈?”
于是他们都笑了。
“晖晖都比你有主意。”王书槐也笑道。
我能做什么,我只能拘谨地笑。
王书槐并不跟我们一起去,他要和一个好朋友一起下棋,这个朋友有个稀奇的姓,他姓生。
他玩笑道:“我这个姓不能称呼小生也不能称呼老生,你叫我名字就行,我叫宗承。”
我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他看人像寺院里的菩萨,兼具怜悯与审视,他打量了我很久,但绝不会让人感到不适,我上车便问赵秘书这是什么时候交的朋友。
她边开车边道:“你知道他和书记下一天棋多少钱吗?”
我一头雾水地摇头。
“一个小时两千,这一天连吃饭带说闲话,他挣咱们近两万。”
我惊骇地张大了嘴。
赵秘书叹道:“下辈子我也干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他是心理医生?”
赵秘书看了我一眼后道:“你没有发现书记的Ptsd很严重吗?”
我发现了,但我觉得他会好的,他是无敌的,他怎么会需要心理医生,而且我下意识地认为他也不会去看心理医生。
赵秘书说:“为了让他看医生我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还好生医生有办法,他说以交个朋友的形式慢慢让书记敞开心扉,做个棋友。”
我不知怎么有点愧疚,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连晖晖也不需要我了,赵阿姨是个更好的玩伴,她把一天规划的很好,租了游览车先到队伍前面去玩别人还没开始排队的项目,哪里卖热狗哪里卖饮料她都已经调查好了,还有哪里适合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