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断然拒绝,“你就是超人也双拳难敌四手,再说他们要是有刀呢,你喊一声说是我们报警了看看他们走不走,别出去啊,外面的东西随便他们拿,没有值钱东西。”
“不行,我的包里有文件,丢了我得入狱,在这等着。”说完他悄悄起身。
“我不。”我也爬了起来,我建议道,“你拖住他们,我去厨房拿刀。”
他比大拇指:“女中豪杰!”
他打开房门就直冲包放的位置和贼交上了手,我冲到厨房门口扶着门框的时候身后哀嚎声传来,奇怪的是哀嚎声有点耳熟,他在叫姐?
“姐!姐!是我!是我!”
我顾不得拿刀,先跑过去摁开了客厅的灯,万幸,盗贼只有一个人,他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头套我认不出,他一直在叫姐,可没有男人会叫我姐啊,直到他换了个称呼我才听出来。
“五崽子!我是天赐!”
是我弟弟!
王书槐动作却不停,边抽他边反问:“五崽子?啊?五崽子?我让你五崽子!”他一个高抬腿劈在我弟弟脸上,我弟弟哀嚎着倒下去又被拉回来接着挨拳头。
我不是不劝架,我一直在喊住手,可王书槐充耳不闻,拳风腿影里我又不敢上前拉架,弟弟的惨状让我不忍心看下去,又滑稽地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小时候弟弟最爱告状,哪个姐姐偷了懒哪个姐姐欺负他,父亲便会打我们姊妹,弟弟一边看一边叫好,今时今刻恰如彼时彼刻,我从担忧弟弟被打死到担忧王书槐因此入狱,担忧了一圈王书槐才扔了手里死狗一样的弟弟掏出手机报警。
我赶紧小声制止他:“你干嘛报警!你把人打死了!”
他愣了:“不是,不报警怎么处理?抛尸吗?”
我赶紧摇摇头把脑袋中一百种毁尸灭迹方法(家用版)摇出去,附和道:“对对对,报警,报警,还有救护车。”
我们睡衣外面穿着外套进了警局。
“有人来我家偷省政府的监狱装修招标计划书。”王书槐从包里把一个文件夹拿出来,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绝密”。
弟弟很胖,大概有一百八十斤却只有一米六,他现在更胖了,看上去得二百多斤了,他的头大了一圈,口齿不清地说是姚仕安让他去偷的,他们要合伙做生意,偷计划书一是为了生意二是为了可以整到王书槐。
“这不胡说八道吗?”又是上次那个肩花最多的人在这,“王……和小姚少什么交情我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偷取招标计划书是个什么罪名?谁敢干?你这不把我们当傻子吗?”
弟弟辩解道:“他跟我说抓到也没事,他们都是我姐夫,这是我们的家事,不会处理我。”
“你这法盲啊。”一屋人都笑了出来。
三姐夫这才赶到,他进门就问怎么了,弟弟跟看到救星一样拉着他不放手。
“是你给的我五崽……五姐家的钥匙!是你跟我说看一眼招标数就行我一把就能挣一个亿!是你跟我说抓住也不要紧!”
结果三姐夫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说的?”
王书槐到他身边道:“这不是在说嘛,说你想整我呢。”
三姐夫笑起来:“我整你干嘛呀,我哪根筋搭错了。”
一屋子人也就跟着笑了。
我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弟弟纠结万分,我大概知道了,这是一个圈套,这应该就是三姐夫的报复了,可是偷取招标计划书窃取国家机密这样的罪名太大了,我踌躇之际三姐夫的视线过来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我哆嗦了一下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王书槐的声音响起:“你看什么呢?脸怎么了?也跟你小舅子一样被打了?”
我抬头望去王书槐在问三姐夫,三姐夫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