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后不久晖晖就放了寒假,我嫌弃空调干燥买了暖桌放在床上,我除了上班时间就和晖晖上面吃零食看书玩电脑,悄无声息的宅着,需要什么就网购或者外卖,很快晖晖就懒怠了,她提出不想晨跑的想法来,我刚起床坐在餐桌前啜饮咖啡,看着晖晖小心翼翼地说想天暖和一点再跑,他立刻回头看了我一眼,他认为是我把女儿带坏了,但我只是很无辜地挑眉,我还在服丧呢,消沉点也无可厚非吧,强硬点驳回他又舍不得,便无奈同意了晖晖的请求。
住了半个月以后弟弟还是不放弃给我打电话,我说在王书槐家呢你有事就过来吧,但他不敢,他怕王书槐,因为他不死心我只好继续躲下去,但我想换地方了,王书槐最近很不老实,我洗漱的时候他会问我只穿睡衣冷不冷,一边问一边关怀备至地从头摸到脚,当然重点是脂肪堆积过多的一前一后两个位置,我还在演伤心的女儿就若无其事地回答他不冷然后推开他抓紧洗漱躲房间里去,他不再和我相安无事,也会进房间来找我们玩,和我们打牌,我和晖晖一边他自已一边,我是算牌的好手但总打不过他,打了几局我算着牌数不对。
“你耍赖!你爸爸藏牌了!”真相让我兴奋地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
他笑着点头承认,但气氛的活跃并不是一件好事,他的长腿不再盘着而是伸了过来,穿着黑色袜子的大脚从我的小腿蹭到大腿。
我不自在地往后坐了坐拍了一下他的脚道:“你把脚收回去。”
“哦,对不起。”他拖着长腔回答。
我有意搬走又不想在年节的时候打扰别人就开门见山和他谈话。
我伤怀道:“我虽然对我父亲没有什么感情,但他的去世仍然让我很难过,我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去三姐家住。”
他也不再掩饰:“那你也给一个期限啊,你天天在家里不穿胸罩……”
“哎!”我面红耳赤,年龄的代沟再次出现,我和我的同龄人从来不叫内衣……那什么,“那我以后穿。”
(略)
我捂着被掐疼的胸口生气道:“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好好好!不这样了!”
我松了口气。
到了年底我开始和晖晖置办年货,把家里布置一新,我毕竟确实刚没了父亲,所以我家里不能布置,只好布置这个家,明年是牛年,我和晖晖买了很多小牛犊的红色装饰这里挂一个那里挂一个,把买的坚果零食糖用新买的果盘装起来放在桌子上。
我想了又想还是去做了头发,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已父亲一定也希望看到我开心,我没有抑制住中年女人对波浪的渴望烫了一头小卷,戴着眼镜看上去跟哈利赫敏的女儿一样。
打开电视是刘德华卓依婷轮播,我拿着还没挂完的小牛玩偶跟晖晖跳舞,我正恭喜恭喜恭喜你的时候从余光里看到一个白影吓得我哆嗦了一下定睛看去,是王书槐穿着白衬衣抱着胳膊歪着脑袋看我们,他仰了一下头示意我继续。
我放下玩偶推了推眼镜伤心道:“看到过年我就想起我父亲来了,我父亲以前过年就买这些东西,哦,对了,你怎么在家?没上班吗?”
王书槐闻言走过来感动地拥抱我,我踮着脚僵硬无比,他用晖晖听不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没关系,还有义父呢。”
我推开他没好气道:“你不是不让开这种玩笑嘛。”
他苦恼道:“刘君叫我没什么感觉,你叫吧,我有点……”
我察觉到话头不对就往晖晖后面退。
他却严肃道:“王润晖!妈妈想念你姥爷了很伤心,现在我要去卧室安慰一下她,你自已解决饮食不要来打扰有没有问题!”
“没有!”
我去抓衣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