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运动服蹦蹦跳跳地走着,头上戴着发带顶着丸子头,前面一个井盖她一步跳了过去,她已经过了被人抱着走的年龄了。
“不想让她上机关幼儿园我们才决定搬家,那小区附带的幼儿园内部我看都快赶上(消音)院复杂了。”
“不要说怪话。”我低声提醒道。
“她去的是私立幼儿园,那里的父母基本都是从事金融工作的,吃的好,我看还有什么马术什么滑冰课,下午放学晚周六不休息,我只雇一个阿姨负责接送做晚饭就行。”
我一句辛苦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养育孩子的辛苦岂是本该做这些的人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可以评价的。
晖晖推开玻璃门回头向我们挥手告别就消失在走廊那头。
“你的车呢?”他问道。
“我打车过来的。”我撒谎道。
“那行,我送你。”
“我可以看看晖晖的新家吗?”我脱口而出。
“可以啊,走走走。”
我坐上了他的车,车里干净整洁,车后座上放着lPAd一套裙装旺仔牛奶还有一只泰迪,他把晖晖养的很好,我望着窗外控制眼泪的下落,我没有哭的权力,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没有悔恨的理由。
我跟他来到一个别墅区,他打开院门又打开屋门,一个女人从厨房里走出来问道:“送下晖晖了?咦?这位是?”
“这就是晖晖的……”他心照不宣地给女人递眼神。
“哦哦哦!你就是晖晖的妈妈吧!快请进请进!哎呦,你看家里乱的,对不起啊,你看书槐也不提前说,我这也没收拾收拾,男人就是这么不讲究,你看弄的,真是……”
他只是宠溺地看着女人笑。
“等等!”我叫了卡。
他踩刹车打转向灯边往路边停边问道:“怎么了?你要买东西?”
“我我我我还是不去了,你路边一停我下车。”
“到门口了你真是。”他嫌弃道。
“啊?到了?”
“就这个小区。”
进了小区是别墅区,他没有停继续往里开,到了高层才开进了地下,从地下车库进了电梯一直升到三十楼,他在一户的门上识别了指纹。
“进来吧,家里有点乱。”他进门换拖鞋。
我窥探着每一个房间,防备着一个女人的出现。
“她就住这个屋。”他打开了次卧的门。
屋里粉色是主色调,有小帐篷有绘本架有小沙发,床是粉色的四面包边边角有一个小梯子,我笑起来,不是欣慰她住的环境多好,而是想象我小时候要是有这么个房间会是什么感觉,大概会兴奋死吧。
我看完又走了出来,阳台上晾着男人衣物和小女孩衣物,一边特别大一边特别小大的那边是黑白小的那边是粉紫两种色系泾渭分明又莫名和谐,而我是闯入这个世界的外人,我想了想边掏手机银行卡令牌之类的东西边组织语言道:“你花了不少钱,也费了好多心,离婚以后我一直没有支付过抚养费,我现在手里大概有十几万块钱,我先转给你十万行不行?”
“不是,我要你钱干嘛,收起来,收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口吻严厉了一些我只好收了起来。
屋里气氛尴尬起来他倒是神色轻松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我想开口说我病过只是在养病又开不了口,我怕母亲的话再被别人重复一遍。
“你怎么又瘦了这么多?”他想开口问道,“那段时间养的膘都没了。”
“我是,我是……”
“算了,不问了,平时多吃一点。”
“哎。”我笑着答应。
屋里氛围又尴尬起来。
我努力开口道:“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