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没有尽兴,这次时间要长的多,他也很满意,随意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躺到我的旁边道:“早上再洗吧。”说完就沉沉睡去。

“哎呀,会感冒的。”我摇了摇他没醒,无奈从床头柜拿过眼镜戴上又拿纸给他擦汗,擦完给他盖上被子悄悄摸到衣服退了出去。

开车的时候我看向仪表盘,已经零点十二分了。

第5章 称呼

冬天来临的时候父亲住进了医院,他可能隐约察觉了什么,癌细胞的疯狂繁殖导致他的胸膛上起了一个硬块,那是它们占领骨头的标志,他会问我们他吃的都是外国字的药是治什么的他肋骨上的包是怎么回事,我们虽然一一敷衍过去但他已经不怎么信我们了,他问他的病友得的是什么病,好在大家都是孝子,他的病友也以为自已得的是肝炎,就这样瞒了过去,但他开始疼痛,疼痛导致他整宿整宿睡不着,让母亲给他揉肚子,到处找治肝的中药喝下去,他终于坚持不下去被接到医院开始注射吗啡,我们轮流陪护。

四姐一直没有原谅他,所以三姐以后便是我,王书槐也经常过来,他们师兄妹经常碰面。

“书槐,又来看你外公?妈妈就知道没白养你。”三姐感动地说。

“哪有外公?我来看我哥,我哥早饭吃了吗?”

“哦,你完了,你竟然叫你岳父哥,你叫他哥你叫你老婆什么。”

语言冲突最终转化为肢体冲突,我绕过他们去和查房的医生说话,后面是我进入不了的世界,有的人认为敏感自卑的人在社交中会沉默,其实恰恰相反,为了迎合别人我们会变的很外向很开得起玩笑,但是有的世界是把姿态放的再低也进入不了的。

刚认识他的那段时间我也会和他开伦理玩笑说黄色段子,但是换来的只有批评。

“义父,早上好。”我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遇到他拱手煞有介事道。

他皱着眉头严肃道:“你别跟刘君学,她不着调你也不着调?”

我尴尬的恨不得穿越回一分钟前把自已掐死。

“你要去上班?”

我赶紧扯着笑脸兴高采烈回答:“哦!对!我要上班了!王(消音)再见!”

他失笑:“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老王就行,不然就叫名字。”

老王毫无疑问是很不礼貌的,不说别的人家比我大了十一岁呢,但名字我叫不出口,我惧怕亲密关系,哪怕我的前男友我也是连名带姓一起叫的,我又开朗地笑着说好的,但我什么也没有叫就装作要迟到的样子走了。

他们周末会一起吃饭,这个时候经常提起他要过继个孩子给我三姐的事,三姐会说他种不好,他们嘻嘻哈哈说精子活性什么的我也硬着头皮插嘴说文献上的研究,三姐大惊小怪说小书呆子这个也知道呢,但是他不着痕迹地微微皱眉,我立刻又意识到我说错话了,我不该插嘴的。

父亲打上吗啡精神就好多了,他念叨着我们复婚的事,意图以病逼我复婚,毕竟他不想失去那么体面的女婿,我敷衍他等他病好就复婚,王书槐跟我到走廊问我要不要领个证安慰一下老人。

我对父亲的孝心也就到此为止了,我没好气道:“他想我们就要照做吗?(略)”

他笑容消失,伸出两只大手可能试图来个抱摔什么的,就像他一直对三姐做的那样,但最后只是握着我的两边肩膀狠狠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