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过这种感觉,只要廖胜男想得到一件东西,所有人都会是她的帮手,以前她的帮手只是饭桌上那几个差不多级别的朋友,如今她的帮手是王书槐的顶头上司。
她不刁蛮,她从来没有展现过刁蛮的特性,因为不需要,她先给各位引荐王书槐,略显害羞地诉说了他们的缘分,闻弦歌而知雅意,众人便知道这个世侄女看上这位青年才俊了,她接下来便说了王书槐的来处,我脊背发凉,那些信息有不少便是出自我的嘴里,我以为我没有出卖他,可那些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起来就是很多履历表上没有的东西。
“爸爸是山东人,妈妈是河南的,都是知识青年,去陕西下乡,这么认识了才有了他,可惜七九年,他们都卧轨死了,九岁就没爹没娘了,奶奶外婆那边又都不认识他,是吧书槐。”
我这一瞬间不敢看他了,是我,这是我的出卖,是我让他的伤疤在众人面前被揭开。
“是。”他笑着说。
“可他自已有本事,掏枪多少秒来着,别人说了个数我忘了,还是散打冠军,周师长,你这一个师也没人比的上他。”
这位周师长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要和王……练练了。”
“久不用了久不用了。”他推辞道。
廖胜男适时开口:“书槐,你和他们练练,把他们都打趴下。”
我看着她明媚鲜艳的脸难以置信,那么这就是她的计划了,让一个四十多岁退役的副……迎战二十来岁正当年的特种兵,让他在领导的目睹下,穿着白色的衬衣被按在地上打,这个印象可太“难忘”了,他这辈子也抬不起头了,我擦了一把脸上愤恨的泪。
“六团长!点两个能打的来!”周师长道。
我泪眼中看着他脱下黑色夹克紧了紧腰带上了操练场,加油声响彻整个体育场,但都是给对方那个剃着小平头一脸戾气的小军人喊的,然而随着加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军人被一拳打倒在地上。
他回头对周师长笑道:“周师长,我军这个水平不应该啊,还有厉害的吗?”他又一次舒展了一下胳膊,上半身贲起的肌肉在白衬衫下此起彼伏,我紧紧捂住嘴,这次是怕笑出声来。
“上上上!六团长,你们那个第一呢!叫过来!”
第一上去结果是一样的,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我那口气又提了起来,第一下去又上来一个,这一个输了人群里又跳出来一个不服的,这已经是第四个了。
“谁的人?”我听前面一个人问道。
“没人,走单帮,首都退役下来的大校。”一个人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