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我才偷偷发牢骚:“越大越难管了,你还惯着,以前从来没见她对人发脾气。”
“她脾气一直不好,那是看你对她外婆那么孝顺不敢发,知道有矛盾你不向着她。”
我愣住,这和她一贯给我的印象出入很大,我下意识抱怨道:“这孩子的性格太不可爱了。”
“狗和猫才需要可爱呢,我的女儿不需要可爱,我宁愿她可恨、可恶、可怖。”
母亲是毫无疑问希望我可爱的,她在吃饭的时候喋喋不休并用她自已的筷子给王书槐夹菜,我制止了两次根本不管用。
“他想吃什么自已夹就行。”
“不知礼数!书槐,我这个闺女啊,没教好,你别生气,我跟她说,你看咱们这样的家庭,你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就是给人打工的,你找一个那么好的对象,你这是哪辈子修来的,没有公公婆婆让你伺候你也别闲着,平时家里……”
“外婆你能不能别说话了,唾沫都飞菜里去了。”晖晖嫌弃道。
我大惊失色从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并恐吓道:“等你爸爸走了我再收拾你。”
母亲赶紧打圆场:“这是看到她爸爸回来了就娇性了,小孩都这样。”
我这边只觉得失了家教,饭后把王书槐拉屋里问是不是他教的。
“我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她这就是攒着一包气没处发,我回来可算有撑腰的了。”他还笑。
我抱怨道:“这孩子一点都不像我。”
“像你我真该哭了。”男人总是希望他遇到的女人好骗的同时他的女儿又难骗。
家里有三个卧室,楼上那个房间久不住人没有被褥,晚上我看了一眼做晚课的净世居土道:“要不你睡沙发去,别坏了你的道行。”
看来这几个月净世居土修行大涨,把佛珠放在床头柜上躺平闭目道:“无妨,红颜枯骨。”
早上天还没亮他就做早课,我看了一眼黑蓝的天空坐到他身边道:“这几个月你一直起这么早?”
他闭着眼睛道:“嗯。”
“以后一直这样?”
“嗯。”
我觉得心疼,劝道:“你都五十了,吃这个苦干什么呢?”
“不苦。”
我继续看他。
他这时睁开眼睛道:“我回想过去,所杀之人都罪有应得,但是他们的亲人失去至亲之苦……”
我嘟囔道:“二年级拽什么文啊。”
“唉,你还年轻。”净世居土又闭上了眼睛。
我借着屋里黑,大胆道:“那我们俩怎么说呢?”
“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同意你另嫁,以前好好跟你过日子你别别扭扭,现在我不管了你又别扭,什么人呢。”
“不管你摸什么?”
“我摸了吗!”
“摸了一晚。”
“哎呦,习惯要不得。”
我摇晃他道:“菩萨都碎了就别信了。”
他闭着眼睛道:“最大的磨炼在这啊。”
我坐到他怀里拿起他的手来放进怀里抱着他的脖子道:“我和你好,你别赶我妈了吧?大家都嫌弃她她多可怜啊。”
“跟你说了好几遍了你别不知道利害,她在家里有个好歹别人就不说了,你那个弟弟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再说,晖晖已经明确表达了不满,要妈还是要女儿你选吧。”
我不由得感叹母亲命苦,站起来不管不顾道:“大不了我陪她回老家去住。”
“永远掂不清轻重缓急!”
“我孝顺我妈就是最重最急的!”
他站起来猛地打开门冲外面喊道:“那你工作女儿都别要了,陪她回老家吧!”
我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