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如今是刘萌一手包办,她手里有钱,他给她的钱她除了她们姊妹的学费其他的钱又全都花在了他的身上,这件闪着柔和光芒的开司米羊绒衫有一个匪夷所思的价格,眼镜也是,窝囊的陈济慈被他丢在脑后丢给了他的原配。
他们的夜间生活是枯燥乏味的,他没有坚挺的资本没有强有力的动力最重要的是没有爱,当然,在中式夫妻这里爱反而是个奢侈品,大家是为了传宗接代而睡在一张床上的,后来生了孩子也就可有可无了,但消失的这么干净让曹艳芳笃定男人有钱就变坏了,她认定陈济慈另有了一个家另有了一个女人,可能就是他们科室的大夫或者年轻的护土,她去医院闹了两场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只弄的医院的人更可怜陈济慈了,又敬佩他为人正派,人们总是更容易站在男人这边,有一个歇斯底里妻子的丈夫是十分值得人可怜的,没人会同情被逼疯的妻子。
她排除了医院同事的嫌疑后又查访陈济慈的朋友,可一直和他泡在一起的朋友是个男的。
徐行镇笑道:“对,昨晚在我这住着来着,你不用担心。“
陈济慈默不作声任她闹,他宽慰自已原配总是这样的,粗鄙愚昧无知,但是没必要离婚,他不敢冒着破坏好名声的风险去娶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女孩,而且娶了她也无用,她也会被婚姻逼疯变成第二个曹艳芳,把情人变成妻子是很不上算的,再说,这样更舒服。
他抬起头看向突然闯进来的刘萌,年轻明媚的脸庞和徐娘半老的原配形成鲜明对面,这昭示着他的成功,刘萌把装着陈济慈的衣服的包不着痕迹地放在徐行镇的床上和“阿姨”打招呼,年轻的女孩总是瞧不起上了年纪的同性,瞧不起她们的“未来”,她想的是这是陈济慈的错,与她不相干,而且她对陈夫人那个位置并没有企图,她并不愧疚。
曹艳芳遍查无果只得作罢,可晚上又给陈济慈上眼药,说起徐行镇和那个女学生好像不清白来,女人也爱用同性的放荡来彰显她们的贤惠,于是男人如鱼得水了,未来那个看透男女本质绝不进入陷阱的女人还在上高中,在她四姐的人生里没有清醒的人,大家都被欲望左右,都是“俗人”。
第7章 白色巨塔(七)
陈济慈和刘萌两下里想过很多唯独没想过那档子事,刘萌很明确是为了钱,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她想养活她自已接济她姊妹从家里脱离出来除了依靠有钱有势的男人没有别的办法,这样的男人往往有个毛病,那就是上了年纪,在这样的想法之下她甚至觉得自已命好哩,不用在学校门口揽生意,陈济慈又英俊斯文,女人早晚是那一出她想,以前有个女作家称呼婚姻为长期的卖淫,刘萌是很想得开的,她并不抗拒那天的到来。
陈济慈心理压力则比她大得多,他有一个女儿,男人对孩子谈不上爱,尤其是女儿,女儿想要获得点父爱是要靠争取的,靠两个一百分或者靠甜甜的嘴巴,陈含卿这两样都没有,这并不表示她不可爱,然而她的父亲不愿意透过那层跋扈的和她母亲很像的皮囊去探究她的可爱,只是再不爱这也是他的后人,按古中国的说法,若是一个男人做了孽是会报应到他的妻女身上的,而且刘萌也是个孩子,她还在抽条长个子。
“你比我们认识那会儿高了有七八公分了吧?”他笑吟吟问道端详这具为他准备的肉体。
“有了吧。”刘萌站起来任他端详。
陈济慈便去比量她的身高,确实是高了,渐渐有女人的模样了,脸颊饱满红润,额头上一圈细密的碎发毛茸茸的,这还是一个孩子呢,陈济慈突然觉得手被烫了,他想着等着她毕业大不了一拍两散,然而男人一般不做亏本的生意。
刘萌家里姊妹多还有个弟弟,父母一门心思扑在小儿子身上不管他们的女儿,不管还好点,他们觉得女孩子是讨债鬼转世,要早点工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