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养着,”徐行镇笑道,“一个女学生才花几个钱?毕业再说毕业的话,她自已愿意。”
“她那是逼的没办法了,抓着个男人就当救命稻草。”
“所以你不养她就要去校门口揽客了。”
“我看不着就与我无关了。”陈济慈却冷硬了心。
“那行,你就一辈子窝窝囊囊的吧。”
陈济慈却不服起来:“新上任那个科长把柄一箩筐,那病历单子张张都不像样全靠我给他描补,有些事只是不屑去做,要做他人头猪脑的样子能斗过我?再说寻事就对医院不好对病人不好。”他摆手示意他自已不做。
这时有人敲门是刘萌来了,她自徐行镇点拨便下了决心,要拢着这个医生替她弄钱,她拿了书来问他几个问题,说是课堂上没听懂,又说她总是背疼,脖颈也疼,疼的都有点头晕了。
陈济慈便让她不要老是低头驼背,这是脑供血不足的症状。
刘萌却说直不起胸膛来,坠坠的难受。
陈济慈想说她应当换内衣了,但医者父母心这句话此时却不怎么管用了,他对着刘萌的眼睛尴尬起来。
第4章 白色巨塔(四)
古来都是逼良为娼,如今竟倒了过来,徐行镇与刘萌整日商量着如何拖一个好人下水。
“你眼下就有一个大事,他手里有别人的把柄但不愿意用。”
“有把柄怎么不用呢?”
“良心,或者说读死了书,脑袋都迂住了。”
刘萌笑道:“他家境一定蛮好。”
“往日再好后来也败了,只是天上下刀子也饿不死大夫,跟以前比是不能同日而语了,他家指望他振兴门庭呢。”
“难。”刘萌评价道。
陈济慈这边立了誓不依徐行镇法子来,但医院是一日不如一日,那新官的火烧了一把又一把,他把重点放在这医术高超的科室二把手身上,对陈济慈是千防万防,陈济慈苦不堪言,晚上总加班到十点以后,到了家陈夫人已经关了门,他叫了一会儿不开倒惊动了隔壁的邻居,老太太心善,招呼陈济慈去她家椅子上窝一晚。
“不必了,我去我朋友那。”
这医院离着卫校就一条街,他过去敲开了徐行镇的门和他将就一晚,徐行镇还不依不饶诱惑他,给他描绘美好蓝图,围绕着二房展开。
“我若是这么做了我就不是我了。”陈济慈咬牙不同意,甚至觉得荒谬,“你若是再说这个话我就不来了。”
徐行镇笑了笑把这事托付给了刘萌。
“想办法让他把手里的把柄用了,只要开了头尝到了甜头我不信他还能忍住。”
刘萌便趁陈济慈坐班的时候去了医院,在门口从他上班等着竟然中午还没见人出来,她从窗子里望过去,因为天冷他的白大褂底下穿的鼓囊囊的又戴着厚底眼镜确实略显窝囊,这是被蜘蛛精看中的和尚,他保不了她长生不老却能保她安稳发财,若是个不老实的早就从了,若是个厉害的早翻了脸,就是看中他是好人,没办法,世上的事总是人善被人欺。
也是赶巧,中午他的科长进来找了一会儿他夫人又来,等人都走了刘萌才进来,她对陈济慈被人轮流骂过以后灰头土脸的样子视而不见,只歪头笑道:“你穿着白大褂真好看。”
陈济慈心跳了一下只觉得疲惫一扫而空,扯着嘴角笑了两下。
刘萌在他的就诊室看来看去,又拿纸认医生的字。
“左克是什么?”
“盐酸左氧氟沙星。“
“那这个呢?“
好为人师是男人的大毛病,却对每个男人都有很大的诱惑力,陈济慈开了口便忍不住一一指点过去。
“你真厉害。”刘萌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