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是恶心巴拉地笑。
司机苏醒以后我去看了一眼,确实是一个貌不惊人扔人堆里找不着的普通男人,蕾蕾小鸟依人一样陪在他身边,莫名让人想起什么一朵鲜花之类的词,司机一副对她爱搭不理的样子,我在心里是全然不屑的,年轻女孩子总是对所谓“有故事”的男人情有独钟,不论他为什么杀人,只有手上有人命去监狱走过一遭的男人多半有问题,或暴虐或阴沉,比如这个司机,做酷哥样吸引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女孩子,他为什么不怎么说话,因为他没有内涵没有文化说话就露怯,只好闭嘴做老实样。
我稍微试探了两句就验证了我的猜想,故事大约是这样的,司机没有主动招惹蕾蕾,在去接她的路上总是沉默寡言,二十左右的小女孩便没话找话,一个涉世未深一个是老江湖,蕾蕾好奇就问他以前的事,苦大仇深的男人历经坎坷现在已是平静无波,孤身一人大隐隐于市,哪个女孩子受得了这一套,又崇拜又可怜便觉得这个比她大十几岁还有前科的男人需要她拯救了,只是这不是我的女儿我再不满也要憋着,若是晖晖,我死也不同意。
晖晖应当知道的比我多,我找她八卦,她也对司机很崇拜:“展叔叔很厉害的,爸爸经常让他陪我打拳。”又一个不知好歹的天真女孩子。
“那你愿意让蕾蕾姐姐嫁给他吗?”我状如无意地问。
她却迟疑起来。
“怎么?”我很惊喜。
她边想边道:“展叔叔那么厉害,他要是打蕾蕾怎么办?蕾蕾又打不过他。”
“你爸爸也很厉害啊,你怎么不这么想你爸爸?”
晖晖想了想招手让我附耳上去:“那天我从二楼窗子里看到一条流浪狗在家门口,展叔叔一脚就把它踢的嗷嗷叫,爸爸一直跟我说不能欺负弱小,我觉得展叔叔这样不好。”
我没想到孩子对善恶的感觉更敏锐,对啊,他今天能踢狗明天就能踢人,但归根究底,两个人都是我的外人我无权置喙,只得感叹一番又嘱咐晖晖远离虐狗虐猫虐一切小动物的人罢了。
事情如我预想的那样发展 ,酷哥自然无法“抵御”甜妹病床前的嘘寒问暖,“被迫”在出院之后答应了她的交往要求,出院的时候两人已经是好的如胶似漆了,我不由得又一次感叹社会上处处都是给女孩子设下的陷阱,好在我是免疫了的。
王书槐道:“你在家里才觉得家里有人气,才像家。”这是甜言蜜语的陷阱。
我天真道:“那我不在家里的时候你家像什么呀?猪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