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槐收了笑:“好了,孩子话,你上心干什么。”
我是一个很糟很糟的母亲,我在心里下了定论,第一次见女孩子宁愿要后妈也不要亲妈的,可想而知我是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别听她胡说八道,啊?”王书槐还在劝,可他根本不觉得是大事,那劝说也十分敷衍。
晚上又和张秘书沟通,想要去接晖晖,但是张秘书表示晖晖不回来,并让他传达,她要等她妈妈走了再回家。
“造反了。”王书槐说着就要起身。
“算了,”我忙劝,“让她静一静吧,我也要安静想一想。”这样不是办法。
我有了心事晚上又发烧,呕吐导致肚皮疼只得忍,可胃又一阵阵痉挛于是肚皮更疼,最后疼得出了一头的汗,趴在床边眼泪口水鼻涕齐流丑态百出,任我发挥所有的想象力我也想象不到,我回国的第一天竟然是这样度过的。
王书槐拿着毛巾调侃道:“也就是我不嫌你脏。”
我是在这一刻下定决心的,我心想以后我不会再麻烦你们了。
第二天又养了一天我便计划到处去玩玩。
王书槐笑道:“你装什么外宾?哪里没去过啊。”
我缠着他道:“故地重游嘛,一起啊一起,我们先去庆州,还记得你刚退役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店吗?”
从认识的地方到工作过的地方到居住过的房子,它早已住进了别人,我只在小区门口远远看了一眼。
我喃喃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什么?”王书槐没听清。
“没什么。”我敷衍道。
我们一起去游湖,我对他的手表很感兴趣。
“你拿下来我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自已买块去。”他不给。
“我造这个的我买它干嘛,我帮你看看是原装还是翻新。”
他摇头,把这块国产的智能手环摘了下来,我端详了一会儿戴到了胳膊上:“好看吗?我也买块吧。”说完伸胳膊做看表的动作,但是手表太大了,它被我甩了出去,我眼睁睁看着湖面上的涟漪消失,赔着笑回过身来表示,“我再给你买一块。”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疑惑地看着我。
晚上我要审一个案子。
“听说有人给女儿在香港弄了信托基金?”
“有人”就笑起来,嫌弃道:“她怎么跟你说这个。”说完把食指放嘴唇上示意我噤声。
“你弄这个干嘛?转移财产啊?”我好奇道。
“没有,我年龄太大了,就她一个孩子,你又靠不住……”
我掐了他一把。
“未雨绸缪未雨绸缪。”
我在他耳边道:“我也想给她追加点资金,你把账号跟我说行不行?”
他闭着眼睛拒绝:“不用你操心,你的钱留着你自已花吧。”
“花不着,我也就这一个女儿啊。”我振振有词。
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直截了当道:“你想干什么?”
我一头雾水:“没想干嘛啊,你什么意思?”
他又闭上了眼睛。
“跟我说吧,求求你了。”我缠了半天都没用,我恐吓道,“你要是不给我就把大额资金转到你的国内账户,来自新加坡的大额汇款呦,王……怕不怕?”
他终于投降:“好好好,我跟你说。”
事情做完第五天我记挂工作就要走了,王书槐把我送到机场,他埋怨道:“怎么也不跟晖晖说一声就这么急着要走?”
我想了想苦笑道:“我想,她大概不希望看到我了。”
“娘俩说这些干什么,下次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