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晖好好看了看道:“没有看到皱纹只看到了美女。”
我乐不可支了。
王书槐在旁边教育她:“怎么学会撒谎了?”
晖晖心虚地瑟缩了一下。
我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但是真老的另有其人,王书槐让我给他染头发,他撩起后脑勺上的白发给我看,这一撩十几根白头发就露了出来,我第一感觉竟然是害怕,他怎么会老呢?
“你这是什么眼神?”他嫌弃道。
“你老了。”我叹惋道。
“我比你大了十一岁,我不老我不成妖精了。”
我戴上手套开始一缕一缕地给他上色,心里有些担忧,他以后不会瘫痪让我养吧,我还没工作呢怎么办,总不能坐吃山空啊,新的一年新的忧愁就这么来了。
“你小心点,抹我头皮上了。”他唤回了我的神志。
我的焦虑很快带在了面上,年后昌南的同学聚会我听着他们谈话寻找就业机会。
今年染了头发的不止我前夫,我前男友也神采飞扬起来,我偷偷问朋友,朋友也和我说悄悄话:“他妈去世了。”
哦,应该替他悲伤的,但看他自已悲伤有限。
“孩子也送到了寄宿学校,你看头发染的,要寻找第二春了。”
我们偷笑起来。
“刘然,”前男友叫我道,“你还没有找到工作?”
我苦着脸摇头。
他笑道:“我们研究所倒是有个岗位,你也正好适合。”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一桌子人都竖起了耳朵。
“我们计算机网络研究室要招聘一个副科长。”
大家都笑着摇头,人家肯定招聘业界大拿,怎么可能招聘普通工程师呢。
“你别笑啊你听我说,招聘要求呢,是女,听好了只要女的啊,硕土研究生学历,高级工程师,最后还有一条,年龄四十到四十五之间。”
我拍胸口玩笑道:“这照着我写的呢,不行,我得报一下试试。”
朋友也笑道:“那我也符合啊,咱俩一块报。”
他闻言又把笑收了起来,叹气道:“这就是萝卜岗,你们报了也没用。”
我不解道:“什么叫萝卜岗?”
他解释道:“这八成是照着哪位夫人写的,给什么领导解决家庭问题呢,研究室已经俩副科长了,这不是又加了一个岗位,单等这位夫人空降呢。”
我收起笑若有所思,赶紧又问:“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他想了想道:“要求有十年的企业工作经验,本地户口优先。”
我心想干脆要求姓刘得了,这八成就是王书槐给我打的招呼了,我接下来挂着假笑和同学们一起叹时下的风气骂当权的狗官嘲笑靠老公解决工作的废物夫人。
第二天我去送饭跟王书槐拍了桌子,我还在送饭,我借此观察他们的动向,如果四姐的事情出了状况我能提前得知早点应对。
“怎么了?拍什么桌子啊。”
“你不用给我找工作,我可以自已考!”
他笑道:“不是,你,你,你自已什么年龄没数啊,我不给你打招呼你什么岗位也找不着,什么岗位要四十岁开外的啊。”
我大受打击,发狠道:“那我宁愿去做保洁,也不要借你的关系,我在兴辰待了十几年,结婚生孩子离婚,老板同事都从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我很自豪。
“然后你就被抛弃了。”他饶有兴趣补充道。
我反驳道:“那是老板不做人,加上我识人不明,我看我也不要考公了,我根本就不适应也不认同你们那一套,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不是最大公无私吗?怎么也搞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