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贺京来做导师,也有希望他走出谢未雨给他带来的血色从前。
贺京来知道节目直播的摄像头都装在什么位置,见那人走进餐厅,带着谢未雨离开了?这栋建筑,转身去了?侧边的植物长廊。
谢未雨望着自己被贺京来拉着的手,笑得格外开心
“我们这是?要去偷情吗?”
第22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谢未雨说这些暧昧的话毫无障碍, 他之前不?是人,没有什么正常人该有的羞耻感。
更喜欢看别人因为自己模糊不?清的话大乱阵脚。
他饶有兴味地盯着贺京来的脸看,却找不?到?任何的错愕, 对方眼神温和, 口气也很平和,“你想去哪里偷?”
谢未雨:“我不?是你侄子的未婚夫, 你确定要和我偷?”
他说归说, 意识到?贺京来要松开他的手?, 又反手?握住对方的手?。
这一片只有一个拐角的镜头?, 连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找了好半天。
一轮钩月挂在走廊外的绿植缝隙, 偶尔能听?到?城堡传来的声音。
两个人在昏暗的光下十指紧扣, 对视都像对峙。
贺京来就在这么不?清的光线下仔细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比小谢高一点,皮肤也更白, 不?健康的白,体检报告还?有营养不?良。
应该是长辈去世后,一个人在国外那?段时间不?规律生活造成的。
他不?在意这个名字的从前, 只在意一切的转折。
岑末雨为了付泽宇在天桥一跃而下后……
是不?是有人真的死去。
也有死去的人真的回?来了。
像之前某些「谢未雨」说的那?样。
小谢是一只对万事万物?都有好奇心的小鸟。
一开始贺京来以为他是走失儿童, 带他去了警察局, 但近期没有走失儿童记录。
他出?现的地方还?是监控死角, 查了半天没结果后, 小孩最?后跟着贺京来走了。
那?年的那?一个月是贺京来父母去世后第六个月。
他适应了南方港口城市的气候, 只是学籍还?没有搞定, 暂时在舅舅的洗衣店帮忙。
洗衣店和小旅馆有布草合作,家里人为了省电也会在深夜工作。
滚筒洗衣机隆隆,贺京来把谢未雨带到?了舅舅给他隔出?来的房间。
房间在洗衣店的后门, 外形像是集装箱,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没有别的东西了。
当时的谢未雨说不?出?自己几?岁,像是人话都说不?利索,还?有些颠三倒四。
贺京来起初以为他是个哑巴,等这小孩支支吾吾说自己一百岁,他又觉得这人是傻子。
但当时失去父母后多少?有些寄人篱下的贺京来笑了。
说我那?应该两百岁。
流浪小孩没有名字,舅舅对外甥捡了个小孩倒是没说什么。
他们家的孩子比贺京来年长,已经出?去上学,只是贺京来不?方便住表姐的房间。
家里并不?缺一口饭吃。
舅舅看小孩子洗干净后长得漂亮,断定这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让外甥第二天再带小朋友去隔壁区的派出?所看看。
当晚贺京来就发现不?对劲了,和他睡一起的小孩子不?见了。
这大概是他人生可以排在父母去世后的第二创伤。
又成了巨大的惊喜。
后来谢未雨隐去自己的身份和柏文信还?有江敦提起这段,乐队四人练习后的夜晚只剩下一盏灯,主唱边喝啤酒边说:“樊哥怕我变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