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从前家大业大,没落后难以挽救。

如果不是港市第一集团的某位少爷说在国外对岑末雨一见钟情,或许他们彻底要成为失信人,在街边讨饭过活了。

“怎么说话的呢!我好歹是你爸爸。”

岑飞翰咳了一声,掩饰心虚。

谢未雨笑了一声,“你又没养过我,别套近乎。”

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护士都忍不住笑了。

岑飞翰恼怒地说:“我怎么没养过你,你把你外公外婆留给你的财产都卖了供养那个男人,得到什么了?”

“跳桥自杀之前没想过让对方还钱?”

谢未雨无言以对。

继承了原主的身份,也要一并承担对方留下的仇恨,之前做任务也是这样的。

只是这一次没有奖励,没有外挂,哪怕樊哥认不出他,他也做不回小鸟了。

只能留在这个世界,以新的身份死去。

“你是我爸就不能帮我讨回公道?”

“你……”

岑飞翰几乎没和这个儿子相处过,也不清楚儿子的性格,他只是单方面完成了和贺家的交易。

结婚之前爆出这样的新闻,岑飞翰都怕岑末雨被退货。

“贺家会给你讨回公道的,只要你们结婚。”

这时一辆车停在这家私人医院门口。

一个穿着棒球服的黄发青年簇拥着下车的男人,“小叔。”

被他称作小叔的男人身形挺拔,一身考究的西装,看上去像是从什么正式的场合直接过来的。

贺京来微微偏头,侧脸的线条锋利如刀,看了眼凑上来的侄子,语气却不冰冷,像是随口一问:“你怎么在这里?”

贺星楼戴着鸭舌帽,一身潮牌,和贺京来看上去像两个世界的人。

他畏惧贺京来,也很崇拜他,客气地说:“是英朗哥让我来接您的,他这会还在飞机上。”

贺京来:“不用,我来探望朋友。”

他们走医院的vip电梯,贺星楼跟在贺京来身后解释:“总要和您打声招呼。”

贺京来:“你来医院做什么?生病了?”

贺家家族庞大,几房又好几代,在娱乐圈做艺人的也不少。

贺星楼大学休学,也是玩音乐的,和当年贺京来位置一样,是个吉他手。

“我组乐队一直找不到满意的主唱,好不容易相中了一个,结果出事了,在医院呢。”

“他也是None的粉,刚才我还在他病房呢,医生说放点他喜欢的东西,或许醒得比较快。”

家里当年出事的时候贺星楼还小。

那年乐队None火遍大江南北,国外的演唱会也座无虚席,他怎么也没想到队长樊京来会是贺家人。

现在贺星楼和贺京来一年到头也就见一两次,一直难以想象这位长辈也有在雨中舞台背着主唱转圈的年少轻狂。

电梯上行,这是贺京来的私人行程,保镖在一层等着。

秘书抱着礼盒站在一旁,心想家里也就这位九少爷能和京来先生多说几句话了。

“为什么主唱在医院?”

贺京来不怎么喜欢和小辈们闲聊,对贺星楼多看几眼不过是玩乐队,他难得多问了一句。

“他失恋了,家里又要他结婚,就跳桥自杀了。”

贺星楼头发是广义的黄毛,脸上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洞,一个空间内看着更不像一家人了。

“对了小叔,我听说今年您要上直播综艺做导师?我也参加海选了,不过没过……”

病房里的谢未雨不想接受刚穿回来就有了未婚夫的事实。

他不认这桩婚事,暴脾气上来顾不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