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我们咬死不认!被吊死的变态杀手、倒塌的开普敦棒球场,跟楚子航有什么关系?”一名狗仔站了起来,猛拍桌子,透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只是楚子航当时恰好去那里执行任务而已,巧合!一切都是巧合!这种事儿CIA就做过,派特工去拉美小国策反军方,回来说政变跟我们毫无关系啊,我们只是恰好去那里旅行,还买了雪茄烟回来。”

“幼稚!”芬格尔神情严肃地批评,“我们可以不承认,问题是听证会不是我们说了算,最终的发言权在终身教授团的手里。那些老科学宅和老神棍如果认为楚子航和这些事有关,我们认不认都没用。”

“要说明这些事不是楚子航干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明其他人做了这些事。”一名狗仔显然很有法律素养,“证明一个嫌犯是无辜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真正的凶手。”

“就是栽赃的意思吧?”有人问。

“也可以这么说啦,就是用词比较粗糙,不够雅驯。”法律狗仔有点不好意思。

“雅驯个屁!管雅驯不雅驯!只要能辩赢就好,这就是辩论赛,磨嘴皮子而已。”芬格尔说,“不过你这话有点道理。”

“问题在于这些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显然跟混血种或者龙族有关,”一个小弟眉头紧锁,“如果不是楚子航这疯子做了这些,就得是其他疯子做了这些。能够作为栽赃对象的不多啊。”

“我知道一群人!他们很合适!”芬格尔猛拍大腿,目光灼灼。

屏幕上的下载进度条已经超过95%,很快诺玛存储器上的隐藏文件就会全部备份在帕西的硬盘矩阵里。没有人能阻止这次备份,因为没有人的权限能超越白卡。持白卡的人在诺玛的网络内部如同神一般飞行,其他用户就像是蚂蚁,爬来爬去却不知神在俯视他们。

中央控制室进出流量忽然间又开始增加了,似乎那群狗仔重整之后又热情似火地投入了工作,却不知道来往的一切数据流都在帕西的监控下。

帕西试着切换到他们的界面上,想看看这帮狗仔到底在干什么。

“嗨,您好,不知道您是谁,但很遗憾您的访问必须被终止了,虽然抱歉但是也没有办法,有权限更高的人下达命令呐。”忽然,高精度的3D模拟人物出现在屏幕上。那是个穿着白色睡裙,仿佛漂浮在空气中的少女,长发漫卷,笑意盈盈。她和粗糙界面的对比强烈,就像是在任天堂的红白机上忽然跳出了PS3上全高清美少女。一瞬间帕西身体后仰,似乎要避开她的美丽带来的重压。

他下意识地按下“esc”。这是紧急操作,中断远程控制。

他以为自己被入侵了,但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不可能被入侵。他现在是神一级的存在,谁能入侵神殿?

“esc”失效,在美少女的鞠躬中,整个页面黑了下去,只余下暗红色的下载进度条,它已经到达了98%。但它不再前进,反而迅速回退。帕西伸手想拔掉连接硬盘矩阵的数据线,但已经太晚了,进度条归零。刚才下载的一切被远程清空。白卡“啪”地一声从卡槽里弹出。

他被拒绝了。

他感觉到自己被一层阴影笼罩着。来之前他们做了充分的调研,收集了大量的资料,而且他们本身就是校董会直属,自认为足够了解这所校园,但从踏入这里,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副校长开始,隐藏在暗处不为人知的东西都开始走上前台了。他陷入包围了,必须突围。

帕西坐在黑暗里,沉思了几分钟,拾起白卡冲出房间。

楚子航缓缓睁开眼睛,病床前,一个人影站在黑暗里。

楚子航默默地看着他,并没有特别惊讶。他察觉到了这个人的接近,对方也没有刻意地潜行。这间特护病房只有被特殊许可的人才能进入,但这个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