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刘君莫名有种惧意,调侃全冲姚仕安去。
“老姚你可以啊,”他们和姚仕安勾肩搭背,“行啊你,人才来几天啊,不厚道不厚道。”
另一个人接话:“确实不厚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有的直接掏他裆:“什么滋味?你这小身板没让母老虎给收拾了?”他们见过王大利的伤,招招致命,王大利没死是因为他身体壮。
“你们听我解释。”
但他们不听,黄色段子开始在君山派出所传播,孤男寡女住在同一栋楼里住在同一个楼层出点事情有可原,未解之谜是谁先去敲的谁的门。
“我觉得的是姚仕安,整天弄那个风骚样,还喷香水,是吧!穿着他那白色T恤牛仔裤敲开刘君的门,说君儿~咱俩开个会……”
“对对对,开会,大半夜的对吧,开着开着就抱一起亲嘴了。”
“我觉得是刘所,她屌了吧唧的去老姚办公室,问他想不想晋升,老姚就屈辱地脱了衣服,以身饲虎了。”
“你做梦呢吧,老姚是谁的儿,姚元清的儿,刘君提携姚元清的儿?我估计老姚干局长了,刘君还在君山拉磨呢。”
“也是。”
等刘君的伤好了,镇政府和各个单位的邀约很快来了,接风宴不断,单位仨领导,得留一个坐镇的,有时候姚仕安晚上带队值班有时候是老吴,老吴酒量好也精明,但姚仕安不行,偶尔刘君扶着烂醉如泥的姚仕安回来,猴崽子们从东边宿舍的窗子里看刘君把姚仕安搀上去,断定他们会有美好而淫乱的一晚。
刘君雷打不动地每天早上下来做早饭,做好以后喊一声,然后自己吃饱端着一碗去给姚仕安送。
老吴骂了句脏话,羡慕道:“老姚好福气。”
刘君把饭端进去放姚仕安办公室的桌子上,如果前天晚上喝了酒,姚仕安的晨跑就会暂停,他坐床上抱着头呻吟。
“吃点吧,今天你看家,九点局里有个会。”刘君扔下这句话走了。
单位一般是一把手负责对外事务,和领导打好关系和本地企业搞好关系,二把手负责汇总宣传和工作落实,三把手安排工作带队干活,虽说有些艰难,但慢慢走上了正轨,猴崽子们还是打牌抽烟,好在领导都是认真工作负责也洁身自好的人,风气也慢慢变好了,除了背地里一直流传俩领导的黄段子,哪个人脖子上有个蚊子包都是对方晚上啃的。
时间来到中秋,姚仕安有寡母老吴有老婆孩子,刘君带队中秋值班,政府食堂给了俩大盆,一个酸菜鱼一个麻辣肥肠,大家开了几瓶啤酒欢度中秋,正边吃边聊呢,外面有车响,司机摁着喇叭不松手,不停歇的鸣笛声把大家吓了个够呛,以为领导巡察,值班的小黄去开了门,回来以后撇着嘴悻悻道:“大小姐发脾气呢。”
大小姐是姚仕安,因为动辄上蹿下跳得的又一外号。
刘君好奇道:“他怎么回来了,小黄你去问问他吃了没有。”
姚仕安好像是需要宣泄,倒是真的向厨房这边走过来,进来先摸起啤酒咕嘟咕嘟灌了一半进去,然后坐马扎上气鼓鼓道:“和我妈吵架了,大好的日子,一直念叨结婚生孩子,我又不是狗,整天惦记给我配种。”
和刘君一起值班的俩小伙子没结婚,都开始发牢骚,正式民警小孙年龄还大点,大学毕业,不过也是二十二二十三的年纪,协警小黄年龄小,是高中毕业,姚仕安倒是大了两岁,可他缺乏社会经验,也是初出茅庐,几个人都是热爱自由贪图享乐的年纪,最后一算,刘君最大,三十一了。
刘君还是那句话:“我不结婚。”
小黄喝了点酒嘴快:“那你和老姚……”他捂住了嘴。
刘君这才知道竟然有这么一段,她笑道:“我和老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