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吗?”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扶到一旁的木质宽椅上,寻找了一圈开关,无果后只能就着昏暗的灯光观察着陆时安的状态。
在地上蹲坐了许久,陆时安只不过是依靠着一抹冲动才扑进了傅柏宸怀里,此时力道松懈,身体里各种异样翻涌而上,几乎将他仅存的理智吞没。
陆时安缓缓摇着头,又重重点头:“难受。”
他此时的音调沉重的仿佛厚实浓稠的大提琴音,两个跳动出来的字眼重重的压在傅柏宸心尖上,重如千斤。
这一晚上,傅柏宸听到青年吐露最多的字眼便是难受。
显然他一直忍受着难以磨灭的痛苦。
“我带你去医院。”
傅柏宸微微垂下眼,握住了陆时安落在实木宽椅扶手上不住颤抖的手。
紧紧攥着的拳让男人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痛苦和不安,眼底多了抹暗藏的心疼。
陆时安看着他骨相完美的右手,眼神有些迷离,“我可能撑不到去医院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被握住的手腕一转,反而抓住了傅柏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