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现在的靠山可是连印池,他有什么可怕的!

“父亲,顾府差我的可不止这一顿饭,我昨晚闲来无事算了一下自已兜里的银两,我今年的例钱好像还没发,不止今年,前几年我也只有几个月领到一点点,按照顾儒每个月五十两的例钱来算,顾府没给我发的例钱差不多有六千多两,您什么时候能帮我补一下?”

顾易秋脸色一变,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顾听唯继续开口道,“还有我母亲的嫁妆,按照我们大汲的律例,她过世后的所有财产都该由我来继承,可我母亲过世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没看到,最近我实在太穷,浑身上下的银子连喝碗牛肉汤都不够,只能买包子垫垫,不知道父亲能否将我母亲的东西归还于我?”

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大,顾易秋被顾听唯几句话气的浑身发抖。

他身为朝廷官员怎么会不知道大汲的律法,只是顾听唯生母的嫁妆过于丰厚,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把这些交到一个哥儿手上,更何况最近这些年,他们也花出去不少,想要全部拿出来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在此之前,他们也没想到顾听唯这个病秧子会活这么多年。

“你……你个逆子。”顾易秋既不愿意将财产拿出来交给顾听唯,又不好意思继续站在这里丢人。

他故作被顾听唯气狠了,指着顾听唯开始骂,“混账,混账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逆子啊,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现在还回过头污蔑我,血浓于水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我可是你父亲!”

他说完就捂着胸口往府内走,想要趁机离开这个地方。

顾听唯眉头一挑:呵,这老头现在是在跟他玩道德绑架这一套?

那可太可惜了,他顾听唯,一,不是这老头的亲生儿子,二,他压根儿就没有道德,想要道德绑架他?想屁吃呢。

“父亲。”顾听唯在顾府门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父亲觉得我不孝,但我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前段日子顾儒把我打成那样,我在床上躺了几天才能下地,身上的银子也在那个时候看大夫用的差不多了,今日我饿的厉害,只是出去买两个包子就被父亲冠上不孝的名头,父亲到底想要我如何做?”

顾听唯说完,就开始捂着胸口拼命地咳。

他顾易秋会捂胸口,以为他这个病秧子就不会了吗?

顾听唯咳的撕心裂肺,在场的无一不替他担心。

咳的这么严重,估计是久病了,再不叫大夫,可能会咳出事的吧。

顾易秋没见过这架势,一时间也被顾听唯咳的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