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厌厌说:“我想进宫,他说我一无官身,二没召见,非拦着不准我进!
都跟他解释过了,我不是那歹心之徒,我跟皇帝吵过架,还差点治死过宫中娘娘,身上除了割药草用的匕首和毒药,也没带什么凶器,怎么就不能进……”
听到这里,姜棠嘴角一抽,感觉身后的男人快要抽刀了。
(废话,这能让你进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行刺来了呢!)
没敢想太久,姜棠讪讪一笑,她赶紧岔开话头:“那那那,那我问你!为什么要进宫?”
闻言,孟医者面色一沉,他将随身携带的药箱往地上放置。
耸了耸肩,他自嘲叹气,“被萧家扫地出门了,没地方可去,正好也有点事,就想进宫来瞧瞧……”
他没说全的是,因为给姜棠治病,萧家怀疑他有二心,于是处处挤兑他。
孟医者哪肯受这个气,想着恩情也报答得差不多,一怒之下离开了萧将军府。
这边,姜棠也把他离开原因猜得八九不离十,心中难免有一丝歉意。
此事毕竟因她而起。
姜棠想要帮助对方,又不知从何做起,她便试探着问:“我能不能知道……您是因为什么事,非要进宫不可呢?”
听完,孟医者忽然正色地打量着姜棠,他毫不避讳道:“你,居然还没有死!我翻遍古籍医书,用尽毕生所学也没法解释你身上这一离奇,想来探个明白!”
姜棠:“……”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像有被侮辱到。)
这时候,男人从姜棠背后现身,他冷峻的面目出现在小窗内。
沉沉发话道:“想进宫,可以,当太监,或是当御医,选一样吧。”
虽不知姜棠有什么保命底牌,可为了保险起见,把孟医者留下倒也不错。
毕竟他真的还有些本事。
听见男人这话,旁观的姜棠都面色一皱。
孟医者作为当事人,更是下意识双腿发紧。
他干咳一声,自是想也没想道:“那还是当御医吧!”
虽说已经到这把年纪,可他也不想晚节不保。
男人满意一笑,正身坐了回去。
孟医者却不止于此,他严肃了面色,首先表明自己的底线:“不过,跟御医院的人交谈医术可以,我不听宣,也不给其他人诊病,包括你。
这丫头的事倒可以找我。”
姜棠心知,这个‘包括’,说的自然是狗皇帝。
(他也太敢了!)
(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能明说出来啊,至少等混进宫了再讲……)
永昌帝:“……”
过去良久,男人也没有开口说什么,算是默声同意了。
便这般,孟医者进宫的事情说定,让他明日到御医院报道。
而在转天,姜棠赶着来朝阳殿伺候下朝的永昌帝,正好碰上新婚燕尔的赫连司他们。
殿内,二人齐齐跪拜行礼,永昌帝在书案前稍一挥手示意。
“平身吧。”
待两人站立,永昌帝望过去,打趣了两句:“你二人新婚燕尔,不在府中举案齐眉,跑进宫来做什么?”
二人相视一笑,还真有几分新婚夫妇的甜蜜感。
赫连司一手持杖,他高低着肩,温和道:“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新媳妇进门,总共要向家中长辈敬一杯茶的。
可父皇已宾天,太后娘娘身子不适不敢前去打扰,臣弟只能将王妃带来叨扰皇兄了。”
敬茶是假,借机试探永昌帝和姜棠才是真。
二人真是一刻也等不了。
姜棠站在男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