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不宽不窄,仅够辆马车通过,搬家这天,周围邻里都在门口窥视,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边住的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买得起马车的少之又少,谭家搬家就是两辆马车,不怪他们好奇了,尤其是那些老妇人,伸着脖子往外边看,眼睛晶亮晶亮的,尤其看对方提着糕点过来,眼神更是明亮,争先恐后的打听他们是哪里人,搬来城里做什么的。
“我们是桐梓县人,进城科考的……”谭振业着重说了几人科考的事,略过其他都不聊,无论在哪儿,读书人的地位崇高,或许穷书生会遭人瞧不起,觉得他以后没什么出息,全家男儿都是读书人情况就不同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人多考上的机会就更大,这样想打他们主意的人就得掂量掂量了,得罪他们,日后遭到报复怎么办?
买宅子时周围邻里情况他是了解过的,大多数还是和和睦睦的,除去有两个会来事的老妇人,给她们送糕点时,谭振业故意多和她们聊了几句,直到看对方垂下头他才作罢。
拜访了邻里,他们就算在这安家了。
然而谭盛礼却忧心忡忡的,整天唉声叹气,还经常望着窗外走神,入冬后,天气越来越冷,风刮得脸像针扎似的疼,谭盛礼忧思越来越重,连心大的谭振兴也隐隐察觉到了,但不知他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