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后就找宅子搬出去了,谭盛礼答应大丫头在新宅过年,说到做到,不能让谭盛礼失信于人,因此真没功夫参加文会,谭振兴道,“你们去吧。”
蒋举人不死心地看向谭振学,“振学公子也不去?”
问这话时,他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谭振学拱手,“不去了。”
他们不去,谭生隐更不会去,他年纪小,虽然乡试名次比谭振兴靠前,但进京后他明显感觉谭振兴功课在他之上,谭振兴像开窍似的,策论和算学突飞猛进,策论立意新颖就算了,算学解题思路更是巧妙,常常能用简单的法子破题,连谭盛礼都惊讶于他的进步。
这点许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哎。”蒋举人叹了口气,神情耐人寻味,“几位可看过方举人的文章?”
托方举人的福,绵州确实慢慢为其他人所知,以往说起绵州,其他人多露出不屑的神色,偶尔碰到好相处的人会多询问两句,‘绵州近年出了几个进士,名次如何?’这类问题,但绵州在会试的表现太差劲了,几十年来,进排名前十都没几个,根本没法继续交流,如今出了位进士苗子,那些人像看奇珍异宝似的往方举人面前凑。
绵州也不再是默默无闻无人问津的州府了。
“不曾。”谭振兴勾唇,“文章很好?”
再好能比他们的文章好?谭振兴不信方举人在他们之上,否则也不会拿谭振学的文章给自己充面子了。
“嗯。”至少看过的人都说方举人明年有望中进士,听口气不是故意奉承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