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底在?中年鬼揭开人俑缠头的水袖时解开。

“啊, 好巧,你也在?这里。”季窈尴尬打招呼。

言槐:“……”

言槐先因为?羞愧偏开头,又?气不过愤愤转回头开口:“我是被暗算的!我追着红线刚浮出水面?, 水袖就缠上来了!它早等在?了那里, 不然我根本不会被抓住。”

“喔喔竟然如此, 这些戏鬼真是太卑鄙了, ”季窈精通谈话艺术, 顺毛捋, 一边附和一边问自己好奇的,“不过你和杨工的红线不是断了吗?”

言槐咬牙切齿,“这也是戏鬼暗算, 割断了我和杨工的红线,杨工被戏鬼掳走, ”说到?这言槐一脸愧色, “我一定不会放过这群戏鬼!”

说完,想起?自己现?在?还被捆着, 脸色又?黯淡下来, 给季窈解释原因, “红线当时是断了,但我后来发现?腕上挂着一条透明红线,末端一直向一个方向飘,我就顺着方向找过来了。”

谢迢也在?听,听完陷入沉思?。

看来红线的正确用法是绑上就会一直连着,即使?解开也会一直存在?。

那他和季窈的红线……

季窈的声音乍然响起?,打断谢迢的心?绪, “唉你怎么不把我们给解开呢?”

季窈冲着中年鬼嚷,后者充耳不闻, 拉着水袖像拉气球一样,把他们牵到?最后排的一张桌子旁放下就走。

季窈环顾四周,向中年鬼据理力争,“别的人都是坐着的,怎么就捆着我们?”

中年鬼转过身,“因为?就你们这么棘手,解开水袖后跑了怎么办?”

他指向言槐,示意?言槐也是一样捆着,没有?解开。

季窈卡了一下壳,辩驳道?:“那我这里是两个人一起?捆着,看戏也不方便啊?那一个至少是单独捆着的。”

中年鬼想了想,觉得?确实有?道?理,“那我把越秀叫出来给你们单独捆上?”

季窈立刻点头,眼中感动异常,终于能和谢迢分开了,虽然想和他拉近距离,但不是这种肉-体上的拉近啊!

季窈以为?看到?了脱离的曙光,就听头顶谢迢说:“不用了,我比他高,能看见。”

季窈以为?自己幻听了。

蛤?

他开始在?茧里挣动,身体力行示意?自己强烈要求分开。

但中年鬼看了谢迢一眼,竟然没奇怪他不想分开,也没再理会季窈的诉求,摇摇头去管理别的人了,走的时候还感叹,“世风日下啊。”

季窈目瞪口呆。

直到?中年鬼去处理言槐了,季窈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他立刻想质问谢迢为?什么这样说,谢迢先一步附到?了他的耳畔。

“我能在?内部把水袖破开,我们待在?一起?,伺机而动。”

季窈觉得?自己的耳朵又?热起?来了。

他偏偏头,避开谢迢的吐息,刚才的气势一下子没了,张开口想说话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出来,“好、好吧。”

谢迢顺着季窈的话音看到?对方的侧脸,那里带着从耳朵蔓延过去的热意?,看起?来像颗白皮敷粉的硬桃。

谢迢看怔了一瞬。

而后他敛眸,将心?神转移到?观察现?在?的处境中,祁佬就在?他不远处。

中年鬼已经安排好了位次。

言槐被放在?第?一排,与他相邻的就是先一步被绑过来的杨工。

言槐被拉到?前面?才看到?杨工,见他还好好的,惊喜万分,激动的对杨工说:“杨工你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我一定能把你救出去。”

杨工看着被戏鬼绑住、比自己还狼狈的言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