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他也不敢真的逆了淮安王的意,淮安王眼中的冷意,让沈慕林清醒不少,只能退在一边。

回去,他不允许沈盈夏平安的回去!

就算父亲让他跪祠堂又如何!他不会放过沈盈夏的,想到沈盈春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沈慕林的心都要碎了!

心底的恨毒,几乎凝聚成实质!

退在一边,先见机行事,无论如何,这一次他都会留下沈盈夏,哪怕父亲事后责罚。

人都死了,父亲还能不饶恕自己不成?

灵柩抬下山,两边全是僧人,所有人退让三舍。

哭声震天,淮安王府的人披麻戴孝,蜿蜒地从山道上下来。

今天是承安郡主大丧之日,灵觉寺不再接待其他的香客。

韦临把灵柩送到山门前,抹着眼泪看着灵柩远去,许久未能离去,他是承安郡主的父亲,最直系嫡亲的长辈,不便去送丧。

今天送丧过去的都是承安郡主的同辈,或者晚辈,也有远房的长辈。

既便灵柩已经远去,韦临还是依依不舍,红着眼眶,看着灵柩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离开。

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

许久,宽大的马车缓缓地过来,停在了山门前,马车上下来的人居然是礼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