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给夏姐儿的管事婆子?”沈清问道。

“是,夏姐儿说她那里没有合适的人管着院子,我就把洛妈妈给了他,洛妈妈侍候我还算尽心。”

沈寒没有给洛妈妈求情,一看这样子就是有事。

“你也知道她侍候你还算尽心,但侍候夏姐儿却是未必,毕竟夏姐儿头上还有一位夫人。”

沈清冷笑道。

她也没想到沈盈夏的管事婆子,居然帮着安氏做事,替安氏送信。

“老爷救老奴,老爷救救老奴!”洛妈妈膝行两步,惶急地哀求道,“是夫人让奴婢做的,是夫人的意思,老爷,夫人的意思老奴不敢违!”

“你做了什么?”沈寒冷声问道。

“老奴……老奴就是替夫人传了信给安老夫人和二姑娘,其他……其他老奴也没做什么。”

洛妈妈对着沈寒连连磕头。

“老爷,夫人是老奴的主子,夫人思念二姑娘和娘家的母亲,想让老奴送两封信,老奴能怎么办?老奴……老奴只能听从。”

“当初卞医婆要闯我屋子的时候,你伤了,据说伤得颇重,不能再拦人,卞医婆就长驱直入,不但翻了我的屋子,还弄坏了床榻!现在又帮着往外传信、收信,这当中送的可不少吧?”沈盈夏目光淡淡地扫过洛妈妈,“父亲,心怀二主的人,我不要。”

洛妈妈脸色大变,才要开口辩解。

沈寒已经抬起一脚,踢得洛妈妈倒摔出去。

“狗奴才,拉下去杖责二十。”

过来两个家仆拉着洛妈妈就拖了下去,直接就在外面杖责。

安老夫人想阻止,人已经被拉了下去,只气得脸色铁青,目光四周一转,最后落到沈盈夏的身上,直接发难:

“夏姐儿,你是要囚禁你生母不成?怎么她往外传封信都不行了吗?”

“写信讨论如何害我?”沈盈夏反问。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孝,那是你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生母啊,你……你大不孝啊!”安老夫人厉声指责。

不过却没有人附和。

安氏一族的几位族老现在都不敢随意说话,之前沈寒扔下的话太多厉害,他们不敢也不愿意冒然地趟这一混水。

他们是为了安氏一族的崛起,才想着换一个嫡枝,可不能牵扯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中去。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们会更小心谨慎的。

“十月怀胎?”沈盈夏冷笑,忽然道,“其实……也可以不是的!”

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的盯着安老夫人,看到安老夫人这一刻瞳孔放大,整个人震惊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她反应也快,急忙低下头,借着捂胸口的时机,掩去眸色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很好,有数了!

安老夫人也是知道的……

“夏……夏姐儿,你胡说什么,她再如何不好,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也是一心一意想对你好的母亲,你们两个就算有误解……”

“没有误解,她就是要害我!”沈盈夏打断了安老夫人的话。

“不可能,夏姐儿,绝对不可能的……”安老夫人急声道,忽然看向沈寒,“姑爷,夏姐儿可是睛儿唯一的女儿,这怎么可能的。”

“老夫人再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宫里已经确认,既便是在我们府上,方才的婆子也是证据,难道说到现在老夫人还在置疑宫里,或者质疑我们府上?”

沈寒已经理清了前因后果,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安老夫人身上,“老夫人还是请回吧!”

“你……”安老夫人手捂着胸口,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老爷,宫里来旨意了!”一个下人小跑着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