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身体差,能站起来已经不错,那种地方,深夜迷路,直接晕倒在小径上,若是无人发现,自己不起来,到天亮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沈盈夏的声音平静之极,仿佛说的不是她自己的生死!

苍白的小脸看着居然还有几分温顺乖巧。

“有人要害你,想害死你,最后又扫清了一切,而之前你害的承雪县主狼狈不堪。承安郡主的灵堂一再出现诡异的事情,说不得还是承安郡主显灵,想表示什么,但这事太过于玄乎,现在有了你的事情,说不得……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查淮安王府了。”

这里面当然还有她用陈平郡主推了一把,淮安王府坐不住的理由……

沈寒理清了所有的事情,神色不安。

这么大一步棋,他却已经落在其中,想退身都不行。

甚至可以说整件事情,他还在里面主导了,那个丫环如果没事,说不定还可以证明这事和淮安王府没有关系。

但偏偏他不能。

这丫环必死!

然后,这事就落在了淮安王府头上。

“父亲,还有这次的事情,我失踪的事情发生在成衣铺子,成衣铺子里正巧有承雪县主在,而我却在成衣铺子里出事,当时引路的伙计,也同样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又是一桩悬案。”

沈盈夏说得慢条斯理。

沈寒听得毛骨悚然。

沈府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环,而他根本不能解释,不能离开。

“父亲,该摊牌了!”

沈盈夏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如同一根羽毛划过沈寒的心,却让他浑身一震。

屋内很安静,唯有沈寒过于粗重的呼吸声。

终于,他一拍桌子:“好!”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决断,路在自己脚下,往哪里走,才会更开阔,这一点不需要女儿提点。

“父亲,还有一件事情,也该准备,沈盈春要认干亲,淮安王府的人也会出现,淮安王府该愿意给我们当一个见证,不需要再刻意的去请外人了。”

沈盈夏提议。

“这……恐怕不太行吧!”这又是一件让沈寒为难的事情。

“父亲,请随女儿过来。”沈盈夏起身。

“去哪里?”沈寒下意识的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对于这个女儿,沈寒是越来越信服。

父女两个去的是纪姨娘的院子。

打开院门进去,最后沈寒停在正屋门前。

毕竟是大哥的妾室。

“父亲,有一件东西,还请父亲自己看看,我不太清楚,今天收拾纪姨娘的屋子才发现的。”

沈盈夏道。

听沈盈夏这么一说,沈寒这才抬腿。

雨滴上前打开门,沈盈夏推门进去,引着沈寒进到纪姨娘的内屋,最后在妆台前站定,“父亲,就在这里。”

她伸手指了指最下面的抽屉。

雨滴蹲下,抽出最下面的抽屉,从外面看着很普通,待雨滴全部抽出,才发现这抽屉看着极小,竟只有一半大小。

后面是实心的,之前的空位,显得过小了一些,简单放着一些小的物件差不多。

沈盈夏从妆镜的底座下面的抽屉取出一个小钥匙。

这是一堆小钥匙中的一个,很不起眼。

“父亲,下面有一个钥匙孔。”沈盈夏把钥匙给了沈寒。

沈寒脸色沉冷的看了一眼镜台,又看了看那一堆凌乱的钥匙,一切都表明着纪姨娘有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还不简单。

接过钥匙,沈寒自己伸手去摸索那半部实心的地方,这里是妆台的暗角,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