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的甲胄烂了一半,外袍里衣都撕开了个口子,只有肩上挂着的那块铁甲还算完整,连围过去的白色的纱布都浸着红,不知道出了多少血。
记忆里确实没有人能为她做到这样,纪维森和纪时泽都是文臣,不会见血,也不会像他这样受了伤还瞒着不说。
“这是怎么弄的啊,是被那大虎的爪子拍到背上去了么?”
柔安看了一眼就簌簌地往下掉泪,她冲候在远处的忍冬喊道,“宣陈太医去帐子里诊脉,再宣孟统领!”
忍冬重重地点头,随后快步地跑开了。
“哪有那么严重,就是和它周旋搏斗的时候不小心擦了一下。”
邵承冕避重就轻,从怀中拿出条干净的汗巾给柔安擦眼泪,“再哭就不漂亮了。”
“你还敢说!”
柔安小心地搀着邵承冕手臂往前走,让他哭笑不得,他只是伤了背,又不是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