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小半个时辰来到法堂静候。

离约定讲经的时辰还有半盏茶时,沈宿渊迈着浮躁沉重的脚步走进来,外袍堪堪披着,一头墨发半束半落,似是不耐烦打理。

他的眼下淡青,眼白之处的血丝更密,眉宇间笼罩着散不去的戾气。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昨晚睡得非常不好。

沈五和沈七跟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

茶玖坐在蒲团上,姿态有礼,却不卑不亢:“沈施主,晨安。”

沈宿渊烦躁的目光飞速扫过她,又移了回来,似乎有些诧异:“是你?”

昨天在庵堂门前,那个气息很干净的女尼?

茶玖故作不知:“您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