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没抬,自言自语似的。
根据以往经验,我尝试着搭了句话:“那我们?”
“找地方歇脚,躲躲雨。”他挠挠耳根,斜睨我一眼,嘴角不轻不重抿起,“你下马作甚么?回马背上去。”
“我来跟你学学怎么观气象。”其实是坐久了肉疼,但说出又要被笑话。
倒是小看了他挑刺的本事,“就师父你这富贵相,哪儿用得着自个儿动手啊?”
“这说的是甚么话,总有一天用得着,技多不压身,没听过么?”
“缰绳握得稳么?一口气能跑几里?东南西北分得清?甚么野菜当吃甚么毒菌不当吃你能辨认全?”他不依不挠,咄咄逼人,越发逼近,将我困在这密林参天大树之间,“事有轻重缓急,主次要分清,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