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
陆仕皱着眉斥责了一句,“这话你胆敢在母亲面前说。”
“我自然是不敢。”张氏抱怨道:“这不是和老爷你抱怨两句么,衡哥儿是我的儿子,老太太不疼我这个做母亲的总得替他操这份心。”
“妇人之见。”陆仕坐在凳子上,指了指茶盏示意她倒水,说:“我看老太太留着嘉衡并非没有其他用意,妤姐儿嫁谁她都不放心,不如搁自己身边。”
张氏一想,“你是说……”
陆仕点头,“这也是我的猜测。”
张氏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高兴得一拍手,“哎哟,原是我想岔了,我这就去找嘉衡。”
“他看账呢,大晚上的你吵他干什么?况且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张氏一说就做的性子,觉得这事等不得,得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陆嘉衡不可。
“这是……祖母的意思?”陆嘉衡抬起头看着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