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其实你大可以将我拒之门外的,可你还是将我带了进来,可见你到底是不忍心的,凤楼虽是做嫁衣的,我在这却只瞧见了一只嘴硬心软的鹦鹉,很像我家乡山林间自在飞舞的一种绚丽鸟儿,我瞧了觉得甚是亲切,就如他乡遇故人一般……”
“谁跟你是故人了?少跟咱们凤楼攀关系成不成?”全叔一激灵,肩头的白鹦鹉炸毛得更厉害了,他明显神色略带异样,脚步都快了许多,似乎想离施宣铃更远一些。
“我才没什么不忍心的呢,还不是当家的早有吩咐,你们这些外人就知道麻烦他,日后少来凤楼几趟,我们都在岛上独来独往那么多年了,什么都不想管,也管不了,听见了没?”
全叔说着快步上楼,一口气将施宣铃领到了凤楼最高处,依然是偌大空旷的第九层,依然是那间幽静的密室,依然是那道坐于轮椅之上,清冷出尘的背影。
“少主,人带到了。”
全叔站在门边,提着灯欲言又止,满面忧心,可密室中的那道身影显然不动如山,心意已决,他也只能叹了口气,摇头离去,“该来的总归躲不过,凤楼啊凤楼,明月年年送海潮,一片闲云揽归客……”
听着全叔没头没尾喃喃的话语,仿佛在打着什么哑谜一般,施宣铃不由怔了怔,却想到此番来意,定了定心神,深吸口气,踏入密室之中。